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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间小小的包厢里,她终于有把椅子坐下,耳边也没了那些人群的讨论声。
玉莲将一盏茶送过来:“娘子,这茶泡得不错,你尝尝。”
“嗯。”袁瑶衣接过来,手心上接触到暖意。
看来玉莲选的这间包厢是用了心,虽然不大,但是那扇小窗看出去,正对着提刑院。
“娘子,你坐着喝茶,我瞅着快要下雨了,去找把伞来。”玉莲站起来,遂出了门去。
包厢里只剩下袁瑶衣自己,她放下那盏茶,并没有喝的心思。
其实她自己也知道,在这里干等着没有用。这件案子今天必然是审不完的,后面也只会越扯越多。
而那个公里来的内侍,肯定是带着官家的旨意,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?
她起来,站在窗口往外看。
自从昨夜无意中看见詹铎的那本名册,她便知道,他一定会将这件事进行到底。
天阴霾得厉害,可就是迟迟不降雨,仿佛故意将这沉闷弥漫着。
没一会儿功夫,玉莲回来了,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。崭新的,一看便是去杂货铺里买的。
“娘子,我刚在外面听人说,又有官员被抓了。”玉莲把伞往墙边一支,走到窗边说道。
袁瑶衣回神:“又有吗?”
今天的京城,许是没有安宁了。怕是邺国公府中,现在也热闹的很,詹钥不可能出刑部大牢了,想是后面也要走官司。
不知道是不是天太阴沉的原因,总觉得马上就会黑下来似的。
袁瑶衣和玉莲从茶楼里出来,继续站去提刑院外。此时,不少人已经离开,留下些想等结果的人。
而关永山的那队京畿营士兵,仍旧一动不动站在原地。
这时,提刑院的大门开了,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,正是关永山。
只见他下了阶梯,一手捞过随从递上的马缰,然后翻身上马,身形稳稳坐于马背上。
众人的目光随着他,见他同自己的手下吩咐了什么,而后双腿一夹马腹,骏马嘶鸣一声,迈开四蹄奔驰出去。
看关永山去的是宫城方向,有人说他是去给官家复命。
“复命?”玉莲小声嘟哝着,“那是不是案子审完了?”
袁瑶衣不语,盯着提刑院,那两扇大门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关上;而京畿营的人也未撤走,仍旧守在这里。
此时的提刑院,看上去诡异的安静,连惊堂木都没在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