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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说这娶亲是喜事儿,可是到底没有家中长辈帮着处理一些事,从头到尾都是詹铎自己一个人打算。
詹铎脚下一停,手指间捻着,同时心中盘算着今天要做的事务,是否还能抽出时间来陪自己的妻子。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他应了声。
才刚想继续往前,就见重五往前面一站,挡住了去路。
“大人,你的脖子怎么了?”重五个子矮,抬手去指上詹铎的脖颈,“怎么划破皮了?”
啪,詹铎抬手打开重五的手,板着脸道:“没有规矩。”
重五缩了缩脖子,老实站到一旁,不再多话。
詹铎扫人一眼,而后抬步上了游廊。
他抬手扶了下领口,指尖正碰上那处破皮,便也就想起了昨晚榻间的事儿。这是袁瑶衣的指甲抓伤的,当时他的进入让她难以承受,而他失了分寸的力道只知道横冲直撞,她受不住便推他,指甲刮破了他的脖颈。而他当时,惩罚似的咬在了她颈窝处,她就像风雨中的花瓣,瑟瑟抖着。
不想还好,这一回想,脑子里全是她娇娇柔软的样子。只能轻咳两声,用来示意自己清净下来。
詹铎走进后堂,边上一处房间,便是他平日里处理公务的地方。一道照壁相隔,前面就是审理案子的县衙前堂。
他走进房间,坐去书案后面,桌上摆着书籍文册之类。小小的地方官,要做的事情一点儿也不少,很多琐碎的,却又不得不做。
外面的阳光刺眼,蝉鸣聒噪。
詹铎翻开一本文书来看,视线中出现一行行的字,如今总算是能稍稍静下心来。
后院的屋子。
袁瑶衣疲惫的睡了过去,因为觉得发闷,便拉开了一边的床帐,让自己清凉些。
从詹铎走了后,她神经终于是松下来,着实是夜里遭了好几次。初初时,她忍着还能受得住,后面再多就已经受不了,而且他力道越来越大,她的声音碎得七零八落。
她抱上个软枕,总算迷迷糊糊睡过去。
半晌的时候,连婶终于将那些桌子、盘碗的什么给收拾干净。新雇的两个婆子得三天后才来上值,如今这院子里的事全靠她在打理。
虽然忙些,但是并不觉得累。
这座县衙里,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,简简单单的过活就好,比周家和詹家松快太多,而且主家也好。
走回院子的时候,连婶往正屋看了眼,瞧着还是没有动静,想是人还没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