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前天才知道你俩闹别扭,今天周凛就带着人来了,还这么明目张胆的搂搂抱抱,那以后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想问什么,又怕问出来显得自己功利心太强,顿了顿,“其实你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矛盾不是?周凛这两年真学乖了不少,我们都看在眼里呢。
至于结婚。。。现在人不都提倡不婚了嘛,你俩就一直这么恩恩爱爱地谈着,有没有那一纸证书也没多大关系,你说。。。是不是?”
柯淑敏话到后来,声音越来越低。
同温白然做朋友这么久了,她太明白她的性格,温白然外表看起来柔软,脾气却很倔强,一件事,她越沉默,越代表这个决定有多不可挽回。
诡异的沉寂在听筒里蔓延。
柯淑敏都感觉到了不安。
忽的,她听见一阵细微的响动,像是刷房卡开门的声音。
房卡。。。。。。
她差一点想到什么,温白然打断了她。
“我跟周凛没什么好谈了。
至于蒋世金那些人,他们跟你有多少交情、有没有交情,都跟我无关。”
柯淑敏猛地一怔,“不是、然然你听我说。。。”
“以后他们的事都不要告诉我,我不想知道。”
“然然。。。。。。”
行政套房的浴室没有大门,男人隐没在走廊阴影中的脸毫无预兆地出现在镜子里。
“我还有事,先挂了。”
温白然挂断电话,平静地看向镜子里的人。
宋叙眸色深深,隐约有雾气绕在眉间。
他应酬过,喝了酒,外套搭在臂弯里,浴室的光照不透他此刻眼尾的腥。
像饿狼找到了食物,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,晦暗在他眼里发光。
温白然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,淡淡地,“你还要看多久。”
他于是将外套扔在脚边,走进来。
一步步。
沉而缓。
温白然有一头厚黑的长发,泡澡前被她随意挽在脑后,现在有些乱了,后颈散开一些细碎的绒毛,细腻的掩不住她肤色似雪。
她对着镜子,光把她的脸与唇都照出一种惨淡的白,唯一双平静的眼睛,像静止的星辰。
隽永的明亮着。
宋叙停在身后,低头,轻轻嗅她身上湿润的香味。
旁边一池还未放干的水,玫瑰与浆果的颜色浓得发艳。
温白然被他的吐息激出一股颤栗,细声吸气。
“下午怎么没来。”
他用宋总的口气问她。
而落在她颈后的唇,是宋叙。
她站得笔直,背沟紧绷着凹陷的越来越深,好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推着,她不由自主倾向前去,还是能感觉到他衬衣冰凉的扣子,紧紧贴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