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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晚儿立在人群中,跟着激动落泪,等反应过来时,周礼孝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面前。
男人眼眸幽黑,暗蕴星火。
说话很轻,沙哑的声音只被傅晚儿听到。
“我就说你二哥会醒,以后试着相信我,好不好?”
傅晚儿心跳莫名的快,垂下眼,终是轻点了下头。
神情如春花般羞赧,周礼孝看得傻傻怔住。
明明还是冬天,但他觉得,他心里的花也都开了。
营帐内,人挤人。
没一会儿,兰鸢就全给赶了出来,只留下几个大夫。
傅问舟左右手都被捉住把脉,宋哲万里,更是从头到脚,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地检查。
温时宁负责问话。
“二爷现在感觉怎么样?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
傅问舟想了想,如实又可怜地说:“饿。”
五日以来,他药倒是被灌下去不少,食物是真没有。
温时宁:“那你想吃什么?”
“夫人做的鱼汤,鱼汤里再煮几根细面,切少许青葱撒在上面……”
傅问舟答的毫不犹豫,且很详细,似乎是真想念许久。
廖神医听不下去了,“二爷大概是忘了,我们现在在渠州营地,又正值隆冬,刚下了好几天的大雪,别说青葱了,附近五里地,青草都不见一根。”
傅问舟刚要说喝点粥也行,便听温时宁道:“有!二爷想吃就有!”
几人目光望向她。
温时宁满面红光的道:“我去做,这里就交给各位了。”
说完,一溜烟跑了出去。
廖神医气笑,不满地看了眼傅问舟。
“你咋不说想吃龙肉,想要天上的星星?”
傅问舟后知后觉,自己真是被时宁给宠坏了,每次让人跟着煎熬痛苦,醒来还要折腾的理直气壮。
兰鸢这时哼笑一声:“别说龙肉了,就是要吃她身上的肉,二夫人也心甘情愿……廖老您不懂。”
没看到二夫人眸子明灿,脚步轻快吗?
忘了前几日她是什么样子吗?
傅问舟醒了,她也活了。
只要活着,就得折腾。
日子就是要在不断的折腾中,才能过得有滋有味儿。
廖神医幽幽:“是是是,我不懂,说的谁没经历过似的。”
兰鸢:“哟,忘了,廖老也是要娶媳妇儿的人了……日子定了别忘了通知我们,我得去讨杯喜酒喝。”
闻言,傅问舟一诧,看向廖神医。
这是想通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