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易锦轻笑:“这就是你莽撞独自去郊外的原因?”
爱羊的心松了一口气,能问出这一句话至少说明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,他只是单纯地好奇或者疑问。
她点点头:“我一开始的确以为是世子爷叫我去的。”
“那么现在你知道了。有人要对你不利。”君易锦把话题扯到正事上: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
爱羊忽皱了眉,问:“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
君易锦扬了扬左边的眉毛,这个动作放在君易清身上会显得他非常淡漠,但君易锦却更显得更加儒雅文质彬彬:“请讲。”甚至连他的语气也那么慎独有礼。
爱羊轻声:“你为什么要帮我?”她又迅速补充一句:“我不想听是因为你与胡思孝相熟的原因。”
君易锦垂眼看向手上光滑细腻的京瓷茶杯,反问:“你觉得呢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爱羊摇头。很老实地回答。
君易锦微微一笑:“你没有恢复记忆?”他虽是问句,但说的很肯定。
爱羊一愣,点头:“那又怎样?”
“我只是好奇是谁将这些事情告诉你?”君易锦喝了一口茶,品味一番,才又说道:“莫非是欧阳世子吗?”
爱羊的心揪紧了。想要反驳,可是在他那双似是了解一切的双眸中又说不出什么不是的话来。她保持了沉默。
这也就说明默认了。
君易锦扯了一些嘴角:“还真是他。”他的语气有些奇怪,像是嘲讽又像是感叹。
爱羊不理解,但还是问:“你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
君易锦扯了一下嘴角,笑着:“这京中除了君易清,只剩下欧阳仁哲对你感兴趣了!我自然没有第二人选。”
爱羊眼神闪了闪,没有继续这个话题,只是又问:“你还没有回答为什么要帮我?”
君易锦沉默下来。
就在爱羊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,他忽然说道:“你就当做是我的一些愧疚吧。”
爱羊困惑地望着他:“关于什么?”
君易锦忽然便不耐烦起来,皱眉:“你到底考虑清楚没有?要不要出京?”
爱羊心中被压抑的怒火也猛地攀上来:“你什么都不告诉我,凭什么要我听从你的安排。”
君易锦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忽然笑了,他的表情也平静下来:“你还真是倔强!”
爱羊越发不知他这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。但还未她问出声来,君易锦的下一句话就让她的双脚如被钉子钉在地上一样,移动不了分毫,她的心扑通扑通地剧烈地跳着。
他说:“欧阳仁姗,你还真是同以前一样倔强!”
她的脸色比被桐烟发现真相的时候还要惨白,这个男人,这个无论前世今生都与她几乎没有交集的男子怎么会知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