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恶的女人,当初对他下刀也没见她有一丝犹豫不忍,现在做个噩梦就哭唧唧。
她梦见了谁?他还比不上一个天杀的噩梦?!
「小光。」
他扯弄纽扣的动作一滞,背脊僵硬着,几乎以为耳朵出现了幻听。
长达五年,绝望的日日夜夜,再也没人这么唤过他。
小光,小光,清甜柔软,像夏日里沐浴了果香的棉花糖。
是他淹没在深梦绝境里的唯一浮木。
「小光。」
声音更加清晰。
不是梦。
他的手猝不及防被一拉,他后退两步跌坐在床,一个软软娇娇的身影衝进他怀里。
乌拂过他的唇,扑了满鼻沁人心脾的馨香。
他肏弄了她多少次,她的气息,她的身体,她的柔软,他再熟悉不过。
可从未像这一刻,让他脑子里铺天盖地炸开烟花。
「对不起,小光,我没有认出你,五年前是我伤害了你。」
她圈着他脖子,身体恰到好处隔了微末距离,是一个纯粹不带任何情欲的拥抱。
她把五年前遇到的事如实告知他。
坦诚了她的天真,无知,她的无心之失,她不求他一下子就原谅她,只求他知道真相。
他安静地听着,僵硬的躯体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。
这就够了,他告诉自己。
不管这个荒诞的真相是事实与否,她忏悔了,道歉了,人也在他身边,就算是安慰他的谎言,只要她今后能安安分分跟他在一起,他可以既往不咎。
他的手终于握住她纤细的腰肢,薄唇蹭过她的。
与他沁着刺骨寒风的唇不同,她的头柔软温热,他用牙尖拨开她丝,含住她耳朵。
沈灵枝身体一个哆嗦,这个举动出的信号很明显,他想上床。
小光不再是当年那个脾气坏却又不经意流露出温柔的少年,他是个有需求的男人。
如果他真的想要,她给。
这是她欠他的。
下腹隐隐有热流,她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,但没放在心上。
他的舌头越来越放肆,把她耳朵含了个遍,滚滚热气衝入她耳道,酥麻至极。
她的身体抖得越厉害,呻吟越娇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