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了纸条上的内容,怀陌唇角勾了勾。
正在这时,迎面,小白走来,低道,“爷,沉醉到了。”
怀陌闻言,眼色微深,随即便要往前走。
小白忽然出声,“爷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这时你不宜去见她。”
怀陌微微拧眉,“为何?”
“不吉利。”
“你信这个?”
“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”小白如实道,同时认真地看向怀陌。
怀陌冷笑一声,明显不屑,离开。
小白望着怀陌的背影,忽然出声,“若今日新娘是沉鱼,爷你也如此不忌讳吗?”
怀陌背脊一僵,行动微顿。
“不管爷现在信不信,小白都要告诉爷,若说沉鱼值得什么,那么沉醉只该值得更好的。”小白立在原地,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几乎哀痛。
然而,回答她的只是一声冷嗤。
“白七,你的话太多了。”
怀陌话落,迅速离开。
小白望着怀陌的背影,长叹一口气,苦笑。
沉醉一大早被马车一阵颠簸,颠簸得胃里直冒酸水,好不容易下车,又被人抓着一阵穿梭,直穿梭得头晕目眩,才被关进一个房间。随即又被人按在梳妆台前,便有几个丫鬟七手八脚地为她打扮起来。
没有一个人同她说一个字,她皱眉望着镜子里的女子,直到新娘妆容初成,她才总算知道……怀陌没有改变主意,她今天果真是要嫁给他了。
房间里的气息沉寂诡异得可怕,沉醉忍不住苦中作乐地想,还好西楼里曾经有一个姐妹出嫁,她曾去送嫁,有幸见过新娘,有幸识得这新娘妆。否则,这些人不和她说一个字,她甚至不知道她这就是要嫁人了。
到时,若是来一段这样的对话……
“请问一下,我这时要做什么去?”
“去嫁人……”
那该如何是好?
想着,沉醉自己就笑了出来。自己被自己逗笑……若说这也是一种本事,那她还真的是当之无愧可以称作天赋异禀。
“你在笑什么?”
门口,忽然有微冷的声音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