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灵魂,又不太像灵魂。
准确来说它可能更像是……腐朽的,快要死去的灵魂。
因为不甘心死去,所以就半死不活地,苟延残喘地滞留在人间……
诺厄·莱斯特甩了甩头,把这个离谱的想法丢开。
灵魂存在就存在了,消逝就消逝了,哪还有什么中间的状态……
作为一名外来者,诺厄·莱斯特对皇蛾阴阳蝶的可怕性,没什么深刻感触。他干脆丢开手里又报废掉的绞杀者,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理性分析:“这群蝴蝶现在的样子,更像是移情。”
因为失去了自己的幼崽,在接触到同类的幼崽后,有一种弥补的心态,甚至还带有一些神经质的紧张。
在皇蛾阴阳蝶眼里,桑寄渺是它们不能再失去第二次的幼崽。这个歪了的发展,作为当事虫的桑寄渺不是没有意识到,但他只能像拉远距离一样,一点点帮助蝴蝶们走出过去的阴影。
既白和花子玉·希亚齐齐叹了一口气,连沉默托腮的姿势,都一般无二。
这也是皇蛾阴阳蝶这么粘桑寄渺,【虫虫一家亲】的虫族没有闹着“雨露均沾”的原因。
虫族们(忍痛咬触角):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!
桑寄渺听着风中大家的讨论,看着始终不愿意进入虫巢的皇蛾阴阳蝶,无声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。
拳头硬了。JPG
不行,一定要把凶手锤到十八层地狱!
**
后续的几天路程里,神经紧绷如弓弦的皇蛾阴阳蝶,终于还是在赛诺帕尔气息的包裹下,慢慢松了下来。
但它们依旧不愿意桑寄渺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内。
皇蛾阴阳蝶:(个_个),盯ing……
桑寄渺从一开始的汗流浃背,到现在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做着自己的事。比如,给某龙编辫子……
回到溯空明头上的发带,再一次被扯了下来。莹白的五指穿梭在黑丝的发丝间,略显笨拙等将它们分开又再次交叉。
换了身休闲服的男人,低头翻看着手里古朴的书籍,任由身后的青年“作弄”自己的头发。
一旁,勾着一缕桑桑头发玩耍的既白哼了哼。
臭黑黑!不稀罕你的头发,桑桑也有长头发!你不给我玩,我还有桑桑!
发辫还没编到发尾,平静了许久的皇蛾阴阳蝶再次躁动起来!
背在它们身后的黑白翅膀,不停地拍打着,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。蝴蝶头上的纤长触角,像是一瞬间接收到信号的天线,猛地一下子绷直,剑一般指向前方。
“我天!”“喵喵的!”
一阵倒吸凉气的惊呼声响起。
桑寄渺捏着手指尖柔顺的头发,抬头向前看去。
在皇蛾阴阳蝶警惕的方向上,有一座巨大巍峨的山脉。它矗立在天地之间,下半截是深沉的黑色,顶上是霜雪堆砌的寒凉。
可就是这座壮观的高山,它的半个山体被掏空。在中空的山体里,拔地而起了一座钢铁城堡!
银白色的金属外墙,在凌冽的寒风中,显得更加冰冷森严。除了黑白灰,桑寄渺并没有看到别的颜色。而也正是这些颜色让它与依靠的雪山浑然一体,毫无破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