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身起床,从床的暗格里翻出了一小坛酒,揭开封口,倚着床喝了两口,倦怠慵懒,从宽松的衣领处能窥见大片白皙的肌肤,其上附着层薄薄的肌肉。
懒懒打了个哈欠,终究年份还不够,滋味薄了些。
“系统。”没多少精神。
【在的,宿主,请问有什么事?】系统回答。
“这是个小说世界吗?”
【在小说演化成为真正的小世界时,在世界剧情走完的当下,这么说就不太恰当了。】
“我想看看剧情,可以吗?”松鹤眠这不算是突发奇想,若非一旁有个卧听风杵着,他早问了,他虽然来了一年,但还没真正出去走过呢,都是没钱闹的,他要钱多到和卧听风一样,都不用和他一样,只要是十分之一百分之一,他都能出去浪,无奈没有。
【可以的。】系统给宿主传输着剧情,他都不好评价这个宿主的运气是好还是差了。
松鹤眠完全把那份剧情当爽文小说看,简直比时下流行的畅销话本还要好看无数倍,只是这结局他不喜欢,“飞鸟尽,良弓藏;狡兔死,走狗烹。”①
配着故事,一小坛酒喝尽,“江暮寒,好想见识下这人的风采。”感叹一句,眼睛有点迷蒙。
江暮寒,有史记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(十六岁),四年,仅用了四年,入阁拜相,弱冠之龄,和他当下一样的岁数,看看人家,再看看自己,人比人没得比。朝堂搅弄风雨十数年,还为至而立,辞官归乡,只能是个大写的服字。
“这就是传说中的气运之子吗?”有着点似有若无的叹息,“知其不可奈何,而安之若命②,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。”
扔下小酒坛,借着酒劲与惆怅入睡。
……
一夜睡得不是太安稳,光怪陆离的梦境缠着人不放,很多他以为他遗忘了的记忆,又像鬼似地找了上来。
松鹤眠翻个身让自己埋在被褥间,在快喘不过来气的时候,才稍稍抬起头换口气,一张清艳脱俗的脸,当下如四月的桃花,灼灼其华,艳到了妖的程度。
凌乱的额发散在鬓边,微微的薄汗,泛红的眼尾和脸颊,就好像发生了某些无法直言说明的事,想让人怜惜,又想让人欺负。
可惜这份桃花盛开至妖艳的盛景,无人能欣赏到。
在床上装死了会,才挣扎着起床,腹中饥饿,吃完再睡也不迟。
要死不活的给自己煮了碗面,一碗面下肚,什么滋味都没尝出来。
吃完用自制的小牙刷刷了个牙,就想回屋接着睡,在这时房屋门被轻轻叩响。
松鹤眠看向院门的目光,怨念极了,扰人睡眠,还能不能好了?他可不可以装作没听见?
泄了口气,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开门。院门口的人不出所料,是卧听风。
卧听风眸光一动,“鹤眠这是怎么了?是身体有所不妥吗?我那边有大夫,我让人来替你看看。”松鹤眠整一个人,苍白憔悴,身周气息沉郁。
松鹤眠,“我无碍,不过是昨夜没睡好而已,现下正要去补眠呢。”言下之意,现在不方便接客,该干嘛干嘛去吧。
“鹤眠是当真无碍吗?”气色差成这样,哪里像是单纯没睡好?
松鹤眠脸上显出不耐之色,“失礼了。”还没等松鹤眠反应过来,卧听风已扣上了他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