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歌曲版权没买到,怎么不跟我说?”
兮泑舔了舔下唇,机警的四下环顾,轻声道:“不是没买到,是买到了单次的演出权,这种恐怕后期不会剪进去。不对,你怎么知道?”
兮泑怔了怔。
她今晚也才刚听时桑说这件事,晏淮却很快把电话打了过来。
她不觉得自己公司和晏淮有什么私人关系,不然伊霜的事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。
晏淮似乎将手机贴的很近,就连呼吸的频率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。
他轻呼一口气,语气有些无奈的纵容:“我今晚和制片人吃饭。”
“制片人?”兮泑百思不得其解。
制片人怎么会知道她是谁,又为什么跟晏淮提她的事?
她刚想开口问,晏淮突然温柔道:“别怕,我在呢。”
兮泑下意识屏住呼吸,手掌背在脊背,紧紧贴着冰凉的墙面。
他说“别怕”。
她差一点就相信了。
半晌,兮泑眼睑微垂,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。
她小声又谨慎的问道:“你是不是喝多了?”
晏淮的呼吸又急又沉,说话也不像平时那样逻辑严谨。
“喝了一点白酒。”晏淮老老实实的承认。
兮泑问的话,他都会原原本本的告诉她。
果然是喝多了。
兮泑睫毛颤了颤,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刚才那一瞬,她真的有点怦然心动。
晏淮是曾经愿意将她捡回去的人。
她这么阴暗,沉重,脆弱的生命,要多难得才会有人愿意接受她。
现在知道了晏淮反常的原因,她的心又一点点沉下去了。
这辈子有阮明颂这样温柔的母亲已经是奢求,她怎么能得寸进尺。
他大概是平时太冷太闷,所以喝酒后话就变得很多。
但这些话,是不能信的。
不过。
“谢谢你,特意打电话来安慰我。”
这一晚上糟糕的情绪,总算因为晏淮得以片刻喘息。
“小兔子喜欢我的舞蹈吗?”
那酒的后劲儿大,晏淮的确有点醉了。
他喝醉之后有些随心所欲,那些平时不能说的话,此刻却像竹筒倒豆子,倾泻而出。
他其实还想问问,当年明明答应了去帝都找他,为什么又没来。
但要问的事情太多了,他理不清顺序。
“!!!”?轻?吻?最?萌?羽?恋?整?理?
兮泑的指腹一编编摩擦着墙面,她能感到些许墙灰被她蹭了下来,指腹变得干涩。
难道他喝醉之后喜欢跳舞给人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