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既白看她一眼,手心里握了握,没反应,他又笑,看屏幕里,一边长按,确认保存,“原来你看见了。”
“你不就是戴给我
看的?”梁穗不知道怎么就脱口,意外地晃神。
空间凝滞几秒。
梁穗手心紧缩,没意识到他们在交扣,她的动作他都能察觉。
且不止于此,变缓的呼吸,微妙的气氛,僵凝的身体,因为过于紧张而触发逃避本能,想起来去抢回自己的手机,忙慌地输入地址叫着代驾。
陈既白悬握着空出来的手,侧垂眼睫,看她,喉口干咽。
她总是这种时候做回不声不语的刺猬。
总是让人想要拨开她,抚摸她外壳之下的柔软地带。
他虚握的手慢慢地朝向梁穗,上身被吸引地侧倾,“是戴给你看的。”
梁穗缩起颈转眼。
“那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粗砺哑声滚过她耳边,陈既白眯眼看她,每个字都放慢了说:“其实我想戴着那个来舔你。”
尤其咬重那个词。
梁穗倏地睁眼:“你!”
他那只手伸来,冰凉的触感贴上她侧颊,“太着急了,忘在休息室。”
“……”
他看着她,很是可惜地说:“好遗憾啊宝宝……”
“回去我们再买——”
声线一断。
那双珠翠一样晶亮的眸子被摁住,梁穗头皮发麻地胡乱一挡,底气很弱:“你别说这些……”
动作是下意识,是看见那双眼睛就能联想到他跪地却以侵略姿态的臣服,向上撩起眼的浑沦,那些被她挛缩却让他享受其中的时刻。
陈既白陷入她紧闭的指缝间的黑暗,只是怔愣,再忍不住笑出声:“那你应该捂我的嘴啊,让我看不见你,又不是想不到你。”
梁穗感觉自己身上每一个孔洞都像炸开了的烧水壶往外喷气,胸腔浮沉。
他还在笑:“明明是我喝多了,怎么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