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你愿意和他分隔两地吗?&rdo;
吴戈摇头:&ldo;不想。&rdo;
吴戈淡淡笑着,闻昔却只感到无奈,如果安安选择和他一起生活,她会尊重安安的选择。回来之后选择广州,也是因为她在广州生了他。
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,吴戈每个周末都带着安安来住两天,连前台的小姐都认识他们了。第四次办理入住手续,安安在大堂里跑,闻昔跟在他身后,吴戈在前台办理完大步走过来,一把捞起兴奋的安安,夹在臂弯里往电梯走。
闻昔忙赶上来:&ldo;这样会伤到他吧?&rdo;
安安咯咯的笑着,闻昔放弃解救他。
进到电梯,吴戈把安安放下。
&ldo;瞧你一头的汗。&rdo;
闻昔拿出纸巾给安安擦汗,安安瞪大眼睛问:&ldo;妈妈,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住?&rdo;
手顿了一下,闻昔不动声色掩住:&ldo;因为妈妈在这里工作。&rdo;
&ldo;为什么在这里工作?&rdo;安安继续问。
小孩子的话往往最没有目的性,却让人难以回答。
闻昔呐呐,只好回答:&ldo;因为妈妈喜欢这里。&rdo;
放弃这个话题,安安玩起了手里的玩具。闻昔感觉自己过了一劫,她不想骗他,可是又不能直接说:在爸爸和妈妈之间选一个,你会跟谁一起生活?
&ldo;来过这么多次,还没有去过你工作的地方,也没去过你住的地方。&rdo;吴戈说。
直起身,闻昔说:&ldo;没什么好看的,就是普通的花店,普通的房子。&rdo;
吴戈不置可否,回来的路上,闻昔说只能配他们一天,周日她需要去一个酒店布置大堂,人手不够,她需要去布置鲜花。他很好奇,工作的她,是怎样的她。
从那次警告之后吴戈再没有出格的举动,可是他却总能在她附近产生强烈的存在感。她不禁怀疑,这是她想要的吗?
清早五点,闻昔起床。他们要在九点宾客到来之前布置场地,婚礼的单子价钱高,但是起的也要早。
洗漱完出来,发现客厅里亮着灯,吴戈拿着一杯水。
闻昔问:&ldo;对不起,是我吵醒你了么?&rdo;
吴戈摇头:&ldo;没有,你起的早肯定来不及吃早饭,我给你买了包子和粥。&rdo;
桌子上是还没打开的袋子,闻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得说:&ldo;谢谢,我早上没什么胃口,等会儿你吃吧。&rdo;
吴戈轻轻&ldo;哦&rdo;了一声,然后举了举手上的杯子:&ldo;喝水吗?&rdo;
&ldo;谢谢,已经喝过了,我先走了。&rdo;闻昔顺了顺手包的袋子。吴戈没有再说话,闻昔换鞋子,抬头时,看到吴戈紧紧拧着眉头看着桌子上的东西,她系好靴子,抓紧离开。
他的表情,太可怕了,如果再多待一秒,他恐怕会吃了她。
好心好意早起买的早餐,任谁被这样拒绝也会生气吧?可是她实在是没什么胃口。
她不知道的是,吴戈生气的是她的客气。对不起,谢谢。她在制造距离,这一个月,这么多的时间相处,换来的是这种话。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五点的天还没亮透,闻昔拦住一辆出租车往酒店赶。
门口的货车里全是新鲜的花,几个小伙子在往里搬花,闻昔抱起一大束白玫瑰往里走,大堂里很热闹,搬椅子的搬椅子,摆杯子的摆杯子,还有和她一样抱着鲜花往里走的。
新娘是苑宁的好朋友,这次婚礼的花用的全是最新鲜最好的。
&ldo;哎呀闻姐你可来了,桌子基本弄好了,现在就放花就好了。&rdo;花店的员工小洁抱过闻昔手里的花,所谓&ldo;放花&rdo;,就是她弄好插花之后摆上去。
闻昔到临时工作台的桌子上那边,已经有两个花艺师在工作了。她拿过剪刀,小洁在一旁一支一支地去掉玫瑰上的保护网。
熟练地剪掉花茎太长的部分,闻昔开始专注工作。
一件又一件摆件完成,小洁按照闻昔的指示将花摆在桌子上。
脚底的废弃花茎已经打扫了两遍,长时间用剪花茎,手筋开始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