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昔轻轻打开卧室门,光线从客厅照过来,安安盖着小薄毯子,面朝里睡得很沉。闻昔在床边看了一会儿,轻手轻脚退出来。
事实上,她是有点陌生的。一直没有很长久地陪伴他,都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。
客厅里,吴戈刚收拾完沙发上的玩具,林林总总装了一塑料筐。
闻昔过去捡拾地毯上的,吴戈拿过另一个空箱子。
&ldo;他每天都这么扔玩具吗?&rdo;闻昔问。
&ldo;差不多吧,偶尔睡早了会扔的少点。&rdo;
闻昔把几本图画书放进箱子里:&ldo;你辛苦了。&rdo;
&ldo;还好。&rdo;
两人静默收拾,闻昔感觉到难以忍受的沉默,果然还是生疏了,彼此开始陌生。
捡完玩具,她站起来。
&ldo;我先走了,明天再过来。&rdo;
&ldo;这么晚了,你住哪,我送你吧。&rdo;吴戈说。
&ldo;谢谢。&rdo;
&ldo;不客气。&rdo;
难言的尴尬沉默,吴戈转身去拿车钥匙,闻昔看了一眼手机。十点多了。
吴戈送闻昔到她住的酒店,吴戈在门口停下,问:&ldo;住的地方还没找好吗?&rdo;
闻昔摇头:&ldo;我的东西明天才到,今天简单打扫了一下,明天就能住了。&rdo;
吴戈欲言又止,闻昔下车,他道:&ldo;好好休息。&rdo;
闻昔冲他摆手,客客气气:&ldo;回去注意安全。&rdo;
七月的上海,正是热的时候,梅雨季节,大雨说下就下,又湿又热。
幼儿园放假后奥利维亚把安安接到加拿大避暑,夏洛特和他玩的很开心。
闻昔变得很忙,各种报告和实验一涌而来,有时候甚至忙到来不及吃饭。高强度的工作让她有点吃不消,晚上的一次恍惚让她失足从楼梯上摔了下来,手肘磕在台阶上,左腿一阵剧痛。
楼梯是大理石板,又硬又冷,闻昔缓过劲儿来,拿出手机给吴戈打电话。
吴戈赶到研究所时闻昔已经从四楼蹦到到二楼,左腿很疼,不知道是不是断了,手肘擦伤流了点血,额角有一处摸着是肿起来的。
吴戈蹬蹬蹬地跑上楼梯,闻昔站在台阶上不动了。
&ldo;好疼啊,我怀疑自己摔断腿了。&rdo;
吴戈看了一下她的腿:&ldo;还不好说,哪里疼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