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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（第2页）

&ldo;好吧。我能帮你什么吗?&rdo;他问。

&ldo;坦白地说──&rdo;

&ldo;我不求别的，只求一件事，&rdo;他打断我的话，爽朗地大笑起来。

这让我想起我离开家的原因。

&ldo;我就是想简单问一问那个金矿──&rdo;

&ldo;霍姆斯特德（美国宾夕法尼亚州西南部自治镇）那儿的。&rdo;

&ldo;对。霍姆司特德。&rdo;我烦躁地敲打着也不知道哪里随手抓来的电脑键盘。&ldo;我再介绍一下我自己……我是在葛雷森众议员手下工作，我现在在调查一项土地出售的请求

……&rdo;

&ldo;哦，所有人都喜欢竞争。&rdo;

&ldo;有的人是喜欢。&rdo;我顺着他的话说。&ldo;就我个人来说，我要做的是保证不犯错，保证地方的利益优先。&rdo;他听了以后有好长一阵不说话。&ldo;当然，我们在积极推进这个项目，不过我们也在寻找其他的机会来为大家服务。因此，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金矿真的卖出去，那这个小镇可以从中得到多少好处?或者，有谁对这笔交易很感兴趣?&rdo;

市长第三次哈哈大笑。&ldo;小伙子，我老实告诉你，你要找一个从这笔交易中得到好处的人，那就像在大海里捞针一样难。&rdo;

&ldo;我不理解。&rdo;

&ldo;也许我也不理解。&rdo;市长说。&ldo;可是如果是我要投资一个金矿的话，我至少也得找个有金子的矿。&rdo;

我乱敲键盘的手指霎时停了下来。&ldo;您刚才说什么?&rdo;

&ldo;霍姆司特德金矿。那是个空矿。&rdo;

&ldo;你确定吗?&rdo;

&ldo;小伙子，霍姆司特德从1876年就开始采矿，可是最后一盎司金子是二十年前就挖走了。从那以后，先后有七个公司不听劝告来这儿勘探，事实证明他们都失败了。所以这块地最终收归国有。过去我们镇上一共有九千口人，可现在只剩下一百五十七个了。你不用算盘也能算出来少了多少人吧?&rdo;

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，整个储物间里一片死寂，可是我脑子里的声音却更加清晰。&ldo;你说那个金矿里没有金子?&rdo;

&ldo;二十年前就没有了。&rdo;他又说了一遍。

我点了点头，他看不见，毫无意义。&ldo;对不起，市长先生──可能是我太笨了，不过我不明白，既然没有金子，你为什么要写那封信?&rdo;

&ldo;什么信?&rdo;

我低头看桌子上马休的笔记本里夹着的那封信，信上有南达科他州里德市市长的授权签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