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若不服,让他们出十一人再与你们比斗一番!”
刘盘龙艰难的抬起头沮丧道:
“教头,以后我等遵守军纪便是。”
“可是真心话?”
“嗯。”
“种瓜得瓜种豆得豆,你欺人一拳,人记恨在心,说不定反手还你一刀。莫欺老实人,狗急会跳墙。不管你能否听懂,但要铭记在心!”
“记住了,冯教头。”
一场风波暂时终止,冯雁想了想,便加大思想教育。
虽说已至冬季,但南方的气候还不是很冷,众人围着篝火,冯雁开始训话:
“众位兄弟,来到军营后与先前有何不同之处?”
众士卒闻言均皱眉深思,更不明白教头会问出如此少见的问题。
“教头,反正吾觉得能吃饱饭了。”
“可是吾晚间肚子还会咕咕叫。”一名士卒嘟囔道。
“脚怪能吃!从来没得一日三餐,吾家地主才吃两顿饭。”一名吴郡口音的士卒笑骂道。
刘季武听了众人的言语补充道:
“各位弟兄,军营是好地方,能让大家吃饱饭,提供安身之所,无烦事侵扰,比之寻常百姓胜之百倍!记得我一个同乡,本邀之一起参军,但不听劝告,去海中捕鱼,不想竟碰到风暴,如今连尸首都难寻踪迹,实在可叹!”
两名从渔家老伯处转投军营的渔工,听到刘季武的话深有同感,开口附和道:
“刘军主之言确有其事,吾二人原先也是渔民,四处捕鱼,有一次遇见大浪卷走了十几个船工,任凭百般营救却于事无补,眼睁睁地看着葬身海水或被大鱼食之,真乃悲事也!”
旁边的渔工抹了抹眼泪哭泣道:
“大眼,别说了,吾滴兄长……呜呜……”
大眼看了看身边的兄弟同样悲悯道:
“哎!也是吾滴的兄长啊,捕鱼之学授自杨兄,甚是想念……”
二人不由伤心起来,众士卒似有所感纷纷投来同情之色。
……
侍卫二娃按捺不住也嚷嚷道:
“各位兄长,额是西河人士,原先跟着羯人四处劫掠,受尽欺辱,稍不顺心便打骂我等汉人,实为家人安危着想,只得忍耐。那些羯人残暴无比,有一荒年,额村里的喜玲小娘便是被这些蛮人烤着吃了……”
郭赖子、田七几人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,眼圈不由泛红。
“可是额跟了二当家……”
郭赖子感觉不妥踢了二娃一脚,二娃一个愣神遂及改口道:
“额跟了总教头之后不仅好吃好喝还有赏钱拿,真是舒坦!前阵子随军作战,额杀了好几个蛮族之人,甚是解气。你们看,额胸前的黑狼便是证据!只有杀敌十人以上者才能获此勋章……”
二娃一脸得色地吹嘘着,而参与打斗的那些人听了二娃的话不禁后脊发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