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徽鸣借着影音室里不算明亮的灯光,看到了他额前的让人无法忽视的汗珠:“空调的温度……是不是调太高了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梁彻言脸色一僵,连忙抽了两张纸巾擦去汗水,“我刚刚设置完了播放机,我们现在就开始看吧。”
“好。”林徽鸣点点头应下,坐到了左手边的单人沙发上。
“徽鸣,在左边侧着身子看不舒服吧。”梁彻言好心提醒道,“我们坐中间那张联排的沙发,怎么样?”
他看到林徽鸣犹豫了一瞬的表情,连忙加上一句:“沙发挺大的,我们不会挨在一起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林徽鸣叹了口气,坐了过来,“还是先看电影吧。”
梁彻言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好起身去关了影音室的灯。
整个房间都暗了下来,两人面前的巨型银幕,成为了唯一的光源。
林徽鸣很快便感觉到,身边的沙发缓缓地陷进去了一块。
他目光没有离开面前的银幕,但是却精准地察觉到了旁边梁彻言的一举一动。
沙发材质柔软,不会发出任何扰人的声音,但是他却能感觉到,对方似乎坐得不算太安稳。
况且对方频频投来的灼然的视线,也让他无法全心全意专注在面前的电影上。
林徽鸣有些心烦意乱,拿起了面前茶几上的水壶,想倒杯水,但另一只手一个没拿稳,杯子不小心掉在了茶几底下。
他俯下身摸索着,却无意间触碰到熟悉的温凉指尖。
两只手短暂地触碰到了一起,又以最快的速度分开。
气氛一时陷入了沉默。
“我找到了。”梁彻言深深呼出一口气,把杯子递了过来,“给你,徽鸣。”
昏暗的光线下,林徽鸣捕捉到了对方脸上闪过的一瞬紧张。
“你今天……是要跟我说什么?”
沉默片刻后,他还是选择直接问了出来。
“我……”梁彻言似乎有心掩饰,但瞬间僵硬的表情出卖了他的内心。
林徽鸣定定地看着他,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。
梁彻言很快便败下阵来,语气有些踌躇:“我其实想知道……上次易感期,你对我说的那句话,是什么意思。”
见林徽鸣蹙眉,他连忙解释道:“就是……和鸢尾花有关的东西,除了我,你想不到第二个人。”
林徽鸣坐回沙发上的动作明显顿了顿。
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,声线却有些紧绷:“就是,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“真的……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吗?”梁彻言不甘心地追问,主动靠了过来。
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