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起来严博清吃得还多一些,他吃完牛排还拿叉子叉了半盘子香菇菜心吃,最后抹抹嘴问方裁秋要不要一起去街心公园散步。
这次方裁秋拒绝了,他让严博清自己去动一下,晚上吃太多了以免积食。
严博清悻悻从方家出来,在街心公园和别人家的狗玩了一圈,忽然想起林瑧嘱咐过要帮他去给他家那只罗威纳喂饭。
那只罗威纳严博清见过一次,是长得挺凶,脾气不算坏,就是除了林瑧以外的人都拉不住。严博清试着遛过一次,差点被爆冲的大狗拉着摔个狗啃屎。
林瑧把电梯和家里门禁的临时密码都给了严博清一份,严博清想着等再晚点儿路上不堵了再过去,没想到散步散到一半接到了高中同学的电话,喊他出去喝酒。
方才严博清在仁安的时候把花束拍下来发了条朋友圈,透露自己回了申州,这会儿被许久不见的同学刷到,严博清想着反正无聊,出去喝一杯也没什么。
一顿酒喝到了半夜三点,严博清出酒吧的时候还勉强有点清醒的意识,天可怜见他还记得林瑧家的狗,当即打了辆车去山水雅澜。
好不容易翻到林瑧给他发的临时密码进了门,那只罗威纳都饿得睡着了,闻到有陌生人的气味从窝里跑出来,对着严博清龇牙咧嘴。
严博清站在玄关寸步不敢动,也不管现在是几点了,径直拨通了林瑧的电话。
前两个电话都自动挂断,严博清还以为林瑧开了免打扰,正焦头烂额之际,林瑧的电话回了过来。
“大半夜的干什么?”他那头声音很空,像是在一个非常开阔的地方。
严博清被林瑧的声音冰得一抖,带着点夸张的哭腔说:“瑧瑧,你家这狗,好像不是很欢迎我啊,怎么办?”
林瑧叹了口气,说:“你手机开外放,让我跟它说话。”
严博清如实办了,林瑧沉着嗓子,音调不高地命令道:“回窝里去,不许凶人。”
罗威纳歪着脑袋确认了一会儿手机里林瑧的声音,真的转过身回窝了。
严博清不由自主地赞叹了声卧槽,把手机放回耳边,正欲问林瑧怎么这个点还没睡,忽然听到听筒那头传来一阵忽远忽近的喊声,问:“是不是谁在喊你啊。”
林瑧当然也听见了,他一步跳下站着找信号的土坡,踩在不平整的石子上差点崴到了脚,挂了电话打开手电朝钟翊快步走过去。
严博清这几日每晚喝大酒喝到深夜,然后凌晨去林瑧家里把狗吵醒喂粮。前两晚严博清还能有力气再打车回家,第三天他实在是太累了,给狗放完粮径直躺在林瑧家的沙发上睡着了。
只是借宿沙发和浴室洗个澡,本来挺纯洁的关系,却因为有人的突然造访,搞得严博清百口莫辩。主要是那人也没给严博清辩解的机会,话没说两句直接晕在了林瑧面前。
林瑧顿时抱着人失了魂,复杂的状况也打了严博清一个措手不及,瞌睡都吓飞了,他打电话叫了110后立刻去换了套衣服,陪林瑧一起去了趟仁安。
所幸人没什么大事,严博清坐在钟翊的病房陪林瑧聊了会儿天就走了。
他原本就知道林瑧有个喜欢了很多年的人,俩人在一起之后又分开了。虽然没说过,但其实他一直很羡慕林瑧,就算此前不知道林瑧和那个人的结局最终会如何也羡慕,羡慕林瑧至少得到过一段坦荡到赤忱的爱意。
严博清在回家之前乘电梯去了楼上的心外科一趟,方裁秋没在,看来那天没有排班。
他下午的航班回维港,走之前没有同方裁秋打招呼。
严博清再回申州是5月,球馆没什么要紧事,代理店长也渐渐上手,不怎么需要他操心,他于是有空回申州玩一段时间。
说是回来玩,但娱乐活动实在匮乏的很,白天他偶尔去方裁秋的办公室坐着陪人上班,晚上再去喝两杯酒,日子就这么毫无进展地过了。
某天严博清在方裁秋的办公室巧遇了陪外婆来看病的林瑧,方裁秋上班的时候不怎么理他,他正无聊着,追着林瑧出去聊了一会儿天。
林瑧看着状态不错,虽然有些烦心事,但恋爱好像谈得也挺开心的。恋爱中的人脑子都不好,林瑧给严博清支了个昏招,严博清脑子一热,竟然觉得还挺有道理的。
一周之后的某天晚上,严博清躲在房间换了套平时不怎么穿的衣服,用了个很烂的借口把方裁秋约了出来。
他知道方裁秋不喝酒,约人的地点是个不太会被拒绝的清吧,方裁秋今天下班晚,但是明天休息,所以还是来了。
等人的时候严博清就努力将自己灌了个微醺,私下让酒保给方裁秋上了一杯低醇的饮料,还骗他没有酒精。
从来不喝酒的人除非天赋异禀,不然再低的度数喝了也会晕的,严博清提前买的助兴的药给两个人都下了,清吧隔壁就是希尔顿,那一晚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。
唯一的问题是,严博清在床上躺到第二天下午还没能成功爬起来。方裁秋很早就走了,走之前替他全身都上了药,付了三天的房费,找酒店预订了清淡的餐点,买了新的干净衣物……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帖,但是全程一句话都没有和严博清说过。
【作者有话说】
可以当我有时差吗,修文修到b溃……成瘾患者番外下章完结,全文标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