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身拥紧男人,继续闭眼假寐。
男人睁眼,看着像树袋熊一样抱着自己的小女人,勾唇浅笑。
他明显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日渐依赖,这让他心底的患得患失又轻了几分。
殿内一片暖黄,怀中馨软的爱人,让他有一种赢了一切的满足感。
俯身在她额间轻吻,“阿黎,想去参加今晚的宴会吗?”
她在他怀中拱了拱,“你要去吗?”
他轻笑:“看你。”
“那就去吧。”
今日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她回来,已经有些不大合适,今晚她若再不去宴会,有可能就会被言官说成恃宠而骄有失体统,假以时日,红颜祸水的名头就要结结实实地焊死在她的身上了。
祭祀仪式不同于一般活动,她不能失了王妃应有的庄重与威仪,而且睡了一觉之后,她感觉整个人轻松多了,完全可以和他一同前往。
姬冥修可以宠她,但她不能够不知分寸,既然选择嫁给他,就要承受由此带来的一切繁文缛节。
姬冥修又岂会看不出她心中所想,“阿黎,如果你不想参加,本王保证,没人敢对你说三道四。”
“阿雍,在王府,我可以自在随意地做你的妻子,可在这里,我是你的王妃,理应承担这些。”
男人神色动容,他没想到面前的小女人会这样理解自己,他这时候才慢慢意识到,嫁给他于她而言,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是一种束缚。
而现在的她,却宁愿带着这种不喜与束缚与他并肩而行,他又如何能否认这不是她对他的一种偏爱。
万语千言,都只化作他对她的深情拥吻。
她推了推他,赧然提醒:“阿雍,我们要迟到了。”
男人这才牵起她的手,笑着同她去内室更衣。
夜宴上,沈黎砚在殿内坐了没多久,便同戚暮烟、毕妍和李嫣然出了殿外透气。
“王妃,你是不知道今日你穿着祭服走上天台时有多么惊艳,特别是你和王爷站在一起时,是有多么地天造地设。”
“毕妍姑娘谬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