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简单进餐。空调风静谧而自然,脚下铺的地毯软软的。
注意到时,车已开动,感觉上就像坐在金属盆里在水银湖面上滑行。我琢磨这
辆车究竟花掉多少钱,但琢磨不出。一切都已超出我的想象范围。
&ldo;听点什么音乐好么?&rdo;司机提议。
&ldo;尽可能催人入睡的。&rdo;我说。
&ldo;明白了。&rdo;
司机从座位下面摸索着挑出盒式音乐磁带,按下仪表板上的键。巧妙地藏在什
么地方的扩音器中静静淌出大提琴奏鸣曲。无可挑剔的曲子,无可挑剔的音质。
&ldo;经常用这车迎送客人?&rdo;我问。
&ldo;是的。&rdo;司机小心翼翼地回答,&ldo;近来一直是的。&rdo;
&ldo;呃&rdo;
&ldo;本来是先生的专车。&rdo;过了一会司机说道。司机比外表要容易接近得多,
&ldo;但他今年春天身体不好以后已不再外出,又不好叫车白白闲在那里。而且您想必
也知道,车这东西不定期出动性能会降低的。&rdo;
&ldo;那是的。&rdo;我说。如此看来,先生身体不好并非机密事项。我从烟盒取出一
支烟看了看。没商标名,没带过滤嘴,凑近鼻子一闻,味道近似俄国烟。我不知是
吸好还是放进衣袋好,迟疑了一阵,转念放回原处。打火机和烟盒中间刻有一个图
案:羊。
羊?
我觉得想什么都好像无济于事,遂摇头闭上眼睛。似乎自从第一次看见耳照片
那个下午以来,般般样样的事情都开始变得棘手起来。
&ldo;到目的地要多长时间?&rdo;我问。
&ldo;30至40分钟。要看路面是不是拥挤。&rdo;
&ldo;那么请把冷气调弱一点好么?想接着睡午觉。&rdo;
&ldo;好的。&rdo;
司机调好空调,按下仪表板一个键。于是一块厚厚的玻璃板&ldo;嘶嘶&rdo;拱出,挡
在驾驶席和后座之间。除了巴赫音乐,后座基本完全笼罩在沉默中。但我这时已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