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怒不定。
不像是在电话中表现的那样,疼到说不出话。
反而像是……
故意的。
极坏极坏。
不仅不懂得知恩图报,反而还要恩将仇报。
报复他的恩人。
在他面前,那可怜的小彼岸花,已经维持着这样的状态好几天了。
不能靠近,也不能替他治疗。
他头疼得厉害,看它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冷。
甚至,隐隐带着几分阴鸷和恶意。
像条毒蛇一样,报复心极强。
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上来咬它一口。
它可怜兮兮,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作为一朵没有神智的小花,它唯一的使命就是负责保护他。
必要时可以帮他挡一命。
这几天,他的头一直疼得厉害。
只是一直嘴上不说,没有人发现。
剧烈的疼痛,有时甚至让他站不起来。
在寒凉的秋天,满身都是汗。
摔倒在地上,摇摇欲坠,脸色白得恐怖。
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,根根分明,恐怖充血。
可见有多疼。
根本就是常人不能忍受的程度。
可他却极度能忍,一声疼都不喊。
更像是受虐狂似的,不要它的治疗。
会让它滚开,任由疼痛充斥着头颅,到处肆虐。
越疼,他就越要放任。
疼到最严重时,他的意识已经彻底模糊了。
有那么一瞬间,都让人以为他要死掉了。
重新,在生死线走了一遭。
一直到现在,尽管还在疼,但已经不是不能忍受的地步了。
他意识清醒后,就毫无征兆地来到了这里。
坐在客厅里,眼神淡淡的,环顾着,看了很久。
然后,问了它好几个问题。
都是莫名其妙的问题。
它不会说话,只能飘。
往上飘就是是,往下飘就是否。
然后,他就拿出了手机。
在上面发了什么,它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