闭上眼睛,乖巧又安静。
不作妖了,老老实实。
留下那盖着被褥的男人,低低地,喘着气。
紊乱而又没有节奏的呼吸声,虽然有在刻意压抑,但耳力灵敏的人,总能听得出来。
在没有阳光的夜晚里,仿佛某一处都因此而变得炙热难耐,叫人难以忍受。
他浓郁黑沉的眼珠,紧紧地盯着床榻的方向。
没有动作。
像是被下了药,变得有些躁动的野兽,在隐约失控的边缘,却也还能清醒。
注目着那里许久,呼吸沉浮,宛若巨石坠落。
夜还长。
各自归位后,窗外的星空漫漫,窗内的人无眠。
一个在隐忍,而另一个,在红脸。
没有再说话,她努力地忽略那传到她耳朵里容易令人多想的声音。
酝酿睡意,一动不动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。
她睡着了。
明明屋子里还有一个男人,还是个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,她却当真没有戒备心似的,能够睡着,没有一丝顾虑。
绵软的呼吸声均匀响起,她的被子只盖了肚子。
安安静静,睡着了也像是只乖兔子般,微微缩在一起。,!
很强烈的感受,他的骨节咔嚓收紧。
像是在忍。
压抑的忍。
她小声凑到他耳边说完,然后坐好,拉开距离。
亮盈盈的眼珠子看着他,就像是他曾抓到的那两只兔子般。
无害又单纯,心思简单。
霍远恭一下子拉过被褥,盖在自己的双腿上。
全部盖住,一丝不漏。
云姒:“……?”
她奇怪地看着,不明所以,“我说完了,你……怎么了?”
他面色平静,慢慢侧过一边,启唇,“没事。”
“我困了,你不困么?”
突然就要结束夜谈,明明现在的氛围很好。
似乎对她和他哥的事也不感兴趣,方才她的话似乎也没认真听。
明明,她有很仔细在给他讲。
她看着他,有些失落。
“哦……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