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发现有异常,她便又把注意力放在话本上了。
盖在腿上的毛毯子快要滑落,她随意一捞,直接捞了回来。
重新盖好,双腿缩在毯子里。
继续安静看书,不吵不闹。
还算乖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当然,她偶尔也会有不乖的时候。
没有话本看,或是找不到有趣的事情做,她便会不安分,凑过来。
像是好奇的小狐狸一般,靠在他的木工台前,弯腰曲肘,托脸看着他。
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。
“这个是什么?”
她指着他手中的工具。
“锉刀。”
“干什么用的?”
“对木头进行锉削。”
“那这个呢?”
“凿子。”
“干什么用的?”
“对木头凿眼、挖空、剔槽、铲削。”
“这个也是凿子么?它们长得好像。”
“嗯。”
“用的时候会不会很容易划到手?”
“不会。”
姜佞做木工时,会把袖子挽起来,露出他漂亮修长的手。
肤色冷清清的白,在室内烛光的晕染下,白皙如玉,根根分明。
像是慈爱众生的神佛之手,不该出现在这里,而该出现在香火供奉的殿堂之上。
执珠念经,不染世俗风尘。
很好看,好看得她的注意力总会被吸引了去。
她一边像是好奇宝宝一样,什么都问,一边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手。
想碰,想亲。
姜佞放下凿子,然后去拿软尺来量,确定尺寸。
慢慢地慢慢地,她没了声,安安静静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姜佞用墨铅在木块上画了标记,抬眸扫过去。
只看着,她清涟的桃花眼与他对视上,眨眨。
“我能学吗?”
她忽然问。
似是一时兴起。
他顿了顿,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