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姒趴在床边,托腮看着他,眼眸微弯。
无声地笑,倒是看得有几分痴了。
盯了他半响,
她安静地给他掖了掖被子,
然后伸手,慢慢地勾住他的手指,
勾住,像是挠痒痒般,挠他的手心,
因为刚刚做了那种事,他的手心倒是不似之前那般凉了。
暖洋洋的,甚至还有些烫。
似乎是感受到了云姒在挠他,
他手指微缩,轻轻地握住了她。
沾染着湿意的眼睫,无力地颤动着,低哑的嗓音喃喃,
“姒姒”,!
云姒看着他的脸,唇角的弧度变大。
她随手又将包袱丢下,然后俯身,将他横抱了起来。
雪白的长衣瞬间微扬,触碰到了她的红裙。
男人似乎惊了一下,几乎是下意识地抱住了她的脖子。
抱得紧紧的,本就束缚得很松的发带一下子脱落,飘在了地上。
青丝三千,如瀑垂落,
他微红着脸,紧紧地抱着她,长睫乱颤,
声音有些低了,“你想做什么?”
长发披散的美人,颊边的碎发轻柔,
掩住了红到滴血的耳朵,也半盖住了——那发烫的脸颊。
他紧紧地抱着她,似乎怕掉下去,
微弱的声音,轻到不行,“你你”
“我?”云姒抱着他,走进了屋子,笑眯眯,
“我当然是——采花啊”
她的花,不采白不采。
云姒稳稳当当地抱着,
屋子的门,随即被关上。
外面亮着的灯笼,也瞬间暗了下来。
走廊下,
轮椅静悄悄的,空无一人。
上面的余温,也渐渐地,在消失。
屋内,声音窸窣。
事后,
当天空无声无息地泛起了鱼肚白时,
屋子内,一片安宁。
床榻下,一只莹白的足落地,穿上了薄袜。
披上衫裙,挽起长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