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都没有。
密闭的空间,光秃秃的一片。
除了那遍布各处的寒冰外,别的,什么都没有。
没有预想中的出口,也没有流动的水。
空荡荡的,只有冰。
这里的冰,像是被人精心打造过的一样,高高聚拢起来,变成了一个由冰锥组成的高台。
而水滴声,似乎就是从那上面传来的。
那捂着伤口,精致的小脸过分苍白的美人儿,仰头。
鼻尖动了一下。
两只尖尖的狐狸耳朵都被冻得不行,抖得厉害。
她坐在那里,依旧一声不吭。
强忍着,赤着足,踩在那冰冷的寒冰上。
恐怖的低温几乎能将她的双足毁掉。
她紧抿着唇,捂着伤口,拖着长长的雪色裙摆。
有些艰难地,抓住了那冰雕。
将其当成扶手,扶着她,让她能看到那高台上的东西。
那是……
一颗蛋。
漆黑暗沉,差不多有人的头颅大小。
上面,生长着一道道暗金色的纹路。
像是符号,又像是咒语。,!
凭借着良好的夜视能力,她眯了眯眼,能看到洞穴的走道一直在变窄。
直至那远处,那窄得几近只有一条细小的缝。
以人的体型,根本穿不过去。
哪怕是那微小如指甲盖的小虫子,穿过去恐怕都有些困难。
她捂着伤口,定定地看了一会儿。
四下太冷,她没有选择停留太久。
继续往深处走,迎着那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丝丝阴风。
阴风刺骨,像是那冰冷无情的死人骨头般,略过了她。
她垂着收不回去的大尾巴,温热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流。
撑着力气,挤着那狭仄的走道。
最后,实在是走不下去了,她摇身一变——
变成了一只小小的萤火虫。
随即,钻进了那条狭仄的缝隙里。
光芒微现。
“滴答——”
“滴答——”
“滴答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