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浪及:“……”
三思道:“你知道我多少岁?”
虞知行自知失言,斜眼一扫焦浪及,拢着嘴咳嗽了两声,道:“明宗新下山的弟子基本都是十八,这又不是什么秘密。”
三思:“哦。”
虞知行被她那面无表情的“哦”弄得心慌意乱,搓了搓指尖,胳膊肘往焦浪及肋下一捅:“哎,你知道枯焚掌为何叫枯焚掌吗?”
“因为此功内力似火,讲究出掌的烈度和温度。”焦浪及是半个武痴,对于江湖上的武功路数如数家珍,“郭家前代家主练成此功,在谈兵宴上一展身手,据说当时场上的枯叶都被焚为灰烬,故得此名。”
“没错,说白了就是干柴烈火,取了个威猛点的名字。”
三思:“……”怎么听起来不像个正经武学。
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,马车忽然停了。
“到了?”虞知行掀开帘子,一眼就看见了“郭府”的牌匾。
确实是到了。但马车停下并不是因为到达了目的地。
几名随车下人的声音传过来:“走开!别再这儿待着!恶心透了!”
三思探了探身子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虞知行把车帘再拉开一些,眼前的景象映入眼帘。
郭家院墙下,一位身穿粗布衫的妇人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,孩子面色发青几乎不省人事,地上吐了一滩秽物。
两名郭家下人拉扯着妇人欲将其赶走,妇人哭喊着:“你们把我儿子的救命钱还给我,救命钱还给我!”
管家从马背上翻下来,抓着马鞭就往那妇人脚下抽:“你儿子要死关我们屁事,滚开!”
“都是你们,都是你们!你们害苦了孩子他爹,要害死我们全家!”妇人情绪十分激动,歇斯底里,一口咬在了拉扯自己的家丁手臂上。
家丁痛叫,管家愈怒,扬起鞭子正要再抽,忽然一根断树枝飞过来缠住了鞭稍,管家一滞。
三思等人的视线皆挪动。
只见郭府另一侧的来路上,一辆马车徐徐停下。
马车外形低调却精致,车轮的木轴雕成菡萏的样式,车帘顶上垂下一穗新鲜雅致的兰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