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三花猫在三思打开布包的时候,撒开四脚狂奔,三思一伸手抓住它,那猫十分不老实,抓破了她的袖子,还要往她脸上挠。
三思一松手,那猫被吓破了胆子,根本顾不上反击,跟一支箭似的射向窗口,张开四脚把自己摊平成一张猫饼掉下了楼。
三思正想把那包袱整一整,便摸到了里面坚硬的兵器,稍稍一动,便露出一片银色来。
楼底下,卫三止他们都把牛肉吃干净了,也没等到三思下楼来。
欧阳如玉:“我估计她玩累了,睡觉去了。”
卫三止:“唉,我本来还等着喝你的美酒呢。”
欧阳如玉:“美酒什么时候喝都是美酒,等下回的。”
于是三人各自散了。
卫三止和欧阳如玉道别之后,走到自己的房门口,对虞知行道了句“明天见”,钻进房门,“啪”地一声关上,走进房间没两步,又偷偷摸摸地转回来,轻手轻脚地将房门打开一条缝,漏了一只眼的光,盯住走廊上的虞知行。
果然如他所料,虞知行并没有直接回房,而是越过自己的房门,停在了三思的门前。
三思的屋子里是黑的。
虞知行先是在门外轻轻地喊了一句“三思”,门内无人回应,然后轻轻地敲了一下门。
还是无人应答。
他有些纳闷。
往常这个时辰,三思顶多刚洗完澡,还不到上床睡觉的时候呢。
今日虽然看了花车,对于普通人可能会感到有些累,但像三思这样每日花上好几个时辰练功,就算不练功也要上蹿下跳满城跑的姑娘来说,简直是小菜一碟。
虞知行心中有些担心。
难道是晚上看见那红衣女孩连杀五人令她不舒服了?还是自己没把衡山派少主的尸体挡严实,她仍旧晕血?
不论他心中怎么想,房门始终紧紧地闭着,房中没有丝毫动静。
虞知行只好回房。
目睹这一切的卫三止无声地把门关上。
虞知行将自己屋中的窗户打开透气,然而一低头,便注意到窗台上的几枚梅花脚印。
猫?
他脊背上蹿起一股凉气,飞快回头扫视屋内。
没有猫,一定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