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谢怀璧意外的事情发生了,老流氓怕她的程度似乎比她怕老流氓的程度还高。
老流氓面色一变,眼神瞬间从生无可恋变得惊恐慌张,简直就像是见了阎王似的,竟然吓得从车上摔下来。
这么怕她做什么?
她那天也就是一个膝击,一个肘击而已,又不是她把他打得这么惨的。
谢怀璧心中疑惑,再一仔细看,意识到似乎老流氓惊恐地看着的人并不是她。
她缓缓地回过头去,见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。
傅天恕啊。
老流氓连滚带爬地站起来,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严重,骑上三轮一顿猛踩就跑了,还不停地回头往傅天恕的方向看,似乎是怕他会追上来。
谢怀璧眯着眼,一脸怀疑地看向傅天恕。
如果她判断没错的话,让老流氓如此恐惧的人是傅天恕没跑了。
傅天恕神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,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似的,走到谢怀璧面前,问:“顾以宁呢?我让她陪着你的。”
“哦,她有急事,我让她先走了。”
傅天恕蹙眉。
谢怀璧怕他怪顾以宁,赶紧说:“我让她走的,我又不是小孩子,这在学校门口还能有什么危险吗?”
“刚刚不就有危险了吗?”
提起那个老流氓,谢怀璧又眯着眼看向傅天恕。
“刚刚那个浑身是伤的人看起来好像很怕你哦,为什么啊?”
“有吗?”
“有啊,吓得屁滚尿流的。”
“可能我长得可怕。”
傅天恕不再谈这个话题,领着谢怀璧就往公车站走。
谢怀璧跟上他的脚步,心里琢磨着这个事,忽然就想起一件事来,一下子就把整件事串起来了!
谢怀璧抓起傅天恕的手,就跟审犯人似的,问:“傅天恕,老实交代,你手上的擦伤是不是打他的时候弄的?”
傅天恕不是粗心大意的人,无缘无故怎么会擦伤?
她记得傅天恕就是她遇到流氓的那一天受的伤,还是她给他包扎的。
“你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打人才能把自己的手都给打破了啊!”谢怀璧激动地说:“你也不怕打出人命来?”
傅天恕不耐烦地抽回手。
“我又不是变态,无缘无故打路人做什么?”
你是变态啊。
谢怀璧忍住心里话,没敢说出来。
“你该不是为了我打人的吧?”谢怀璧质问道:“你那天是不是看到什么了?”
傅天恕不说话。
见他不说话,谢怀璧就有七八分把握了。
谢怀璧又故意激他说:“你该不是喜欢我吧?要不然为什么要为了我把人打成那个样子!”
“你可以再自作多情一点,非得是为了你吗?”傅天恕终于开口,极其冷淡地说。
“哦,果然那人是你打的!”
谢怀璧抓住傅天恕的小辫子,见他一脸不自然的模样,越发得意地说:“啧啧,唉,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……”
听到谢怀璧这样说,傅天恕眉头更深,冷眼看着她说:“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夸自己。”
“我有夸自己吗?”谢怀璧捧着自己的小脸道:“我难道不是红颜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