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探手,房铁孤道:
&ldo;古人有两句话,道是&lso;土为知己者死,女为悦己者容&rso;。我们在江湖上闯,武林里混的,对那前一句更是来得讲究,紫少兄,人与人相交,主要全在一个&lso;缘&rso;字,有些人彼此认识了几十年,却连一句心腹话都未曾说过,根本交不出个名堂来,有些人,却在一眼之下便誓死结心一生,当然,这其中的演进仍须用时日去磨确与推敲,但大目标却是错不了的‐‐这一眼之下便能看透可以结交一辈子朋友的大目标,是么?就宛如在看一只水晶瓶一样,清楚而又透明?&rdo;
点着头,紫千豪含笑道:
&ldo;我完全同意……&rdo;
房铁孤看着紫千豪又道:
&ldo;紫少兄,你身上的伤,全是一笔笔的债,你用血放出长本,自当用血收回抵债,不只你及你的弟兄们会去追索,我,也同样要找那些人算帐,我对你的许诺,就当做我们这第二次见面的见面礼吧。&rdo;
紫千豪笑道:
&ldo;好重的礼碍…&rdo;
说着,他忽然&ldo;氨了一声,忙道:
&ldo;奴雄,你就让我们的贵宾这么站着?&rdo;
金奴雄闻言之下,急忙端着原先他自己所坐的那张石鼓到房铁孤身边,一面歉疚的道:&ldo;对不起,房掌门,只顾听尊驾与大哥谈话,连个坐处也忘了摆,还请尊驾包涵则个……&rdo;房铁孤连道不敢,他又回首让座道:&ldo;苟二爷,还是请你落坐,我一向站惯了。&rdo;
哈哈一笑,苟图昌一再谦让,推拉了片刻,仍是由房铁孤坐下了,这时,紫千豪才笑道:&ldo;房兄远来是客,哪有要远客罚站的道理?房兄,我们自己人无庸客套,让他们站着好了。&rdo;
搓搓手,房铁孤嘴角动了动,又笑了几声,他用手背无意识的袜过面颊,放低了声音道:&ldo;紫少兄,我……我月前所托少兄的那件事,尚请少兄斟酌一下看看,指明一条路给我,从哪方面进行比较妥当……&rdo;紫千豪平静的道:&ldo;房兄所指,可是要我效力协助寻找令媛的那件事?&rdo;
有些尴尬的咧咧嘴,房铁孤道:
&ldo;不错,正是此事……&rdo;
吁了口气,紫千豪道:
&ldo;房兄可以释怀了,令媛,我已经替你寻到。&rdo;
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房铁孤愣愣的看着紫千豪,好一阵子,他才疑惑的道:&ldo;你是说,少兄,你已找着那贱人了?&rdo;
紫千豪低沉的道:
&ldo;是的,已经找到她了。&rdo;
用力甩了甩头,房铁孤又惊异的道:
&ldo;但……但少兄你一直没有空下来过呀,一场接着一场的干戈全占住了你的时间,甚至更占住了你所有手下人的时间,少兄,你是怎么找着她的?我费了好久的功夫,却连这贱人的影子也没探着……&rdo;含蓄的一笑,紫千豪道:&ldo;说起来,这全是一次巧合,令人难以相信的巧合,而天下之事,便往往就有这么奇妙的所谓&lso;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&rso;,就是如此了,在当时,我确没有余暇分出来去专程寻找令媛,那时我已受了伤,但也就因为受了伤,才未曾白耗费什么力气便完成了房兄所嘱之事……&rdo;说着,紫千豪便简单明了的将他在受伤之后退着&ldo;二头陀&rdo;蓝扬善的经过与蓝扬善负他回去治伤的情形讲了一遍,他又说出如何在那山洞中见着了房铁孤的女儿房燕,以及知悉了房燕底蕴的一切,然后,他深沉的一笑,继续接下去说道:&ldo;据我的观察,令媛是一个天真而纯洁的好孩子,虽然略嫌鲁莽与大胆了一点,但却也不至于罪不可赦,那姓季的年轻人看上去也相当忠厚老成,并没有一般像他那种年纪的人所惯有的浮华轻薄之感,最难得的是他们发乎情,止乎礼的清白节操,到今天,他们虽然在一起相处颇久,却依旧保持着未婚男女的规矩,这一点,更属难能可贵,令媛活泼秀丽,端庄拥雅,姓李的那一位诚恳笃实,刻苦耐劳,确是十分匹配的一对,怪就怪在当初他们走错了一步,撩起了房兄的肝火……&rdo;双眼怒瞪,两拳紧握,房铁孤挫着牙道:&ldo;好贱人,好季杯南,你们这两个下流无耻的东西,看我将用什么手段来惩罚你们……还有那姓蓝的棒老二,我同样也要剥你的皮,抽你的筋!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