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不远处暗中观察的林父林母和小舅子,见到门被以这种“巧妙”而非“暴力”的方式打开,也齐齐松了口气,抹了把冷汗。
林父低声道:“还好还好,这位伴娘手段非凡,没真让吕家公子把锄头抡上去……这伴郎团,果真藏龙卧虎啊!”
他们离得远,根本没察觉出李慕玄是用何等神通打开的门,只当是用了什么精巧的机关术。
……
陆瑾冲进房内,还没来得及多看新娘子几眼,就被以一位气质干练、眉眼灵动的姑娘为首的伴娘团给围住了。
虽然前面乱糟糟的,但张之维生得高大,鹤立鸡群的他,一眼就认出,先前在房间里使坏的伴娘头子,正是是刚从国外留学归来、思想颇为新潮的端木瑛。
“哟,新郎官这就闯进来啦?第一关算你过了,但想接走我们林瑜,可没那么简单!”端木瑛双手叉腰,笑吟吟地说道。
说话间,她目光一瞥,正好对上了在门口那个高举锄头,满脸凶相,准备砸穿房门的吕慈。
结婚就结婚,扛个锄头来干嘛?端木瑛顿时就愣了一下,旋即便反应过来,这只怕是要来砸门的。
拿锄头砸门?她顿时就不高兴了,眼睛一眯,柳眉倒竖,双手叉腰,指着吕慈的鼻子就怒斥道:
“你这个刺猬头,你想干什么?接亲就接亲,扛着锄头砸门,你是来娶亲的还是来拆家的?!”
吕慈高举着锄头,满腔的“战略威慑”还没来得及释放,就被这一声清脆又熟悉的怒喝给吼懵了。
他正想怒斥,但定睛一看,才发现那个叉着腰瞪着自己的姑娘,竟然是端木瑛。
吕慈一愣,他万万没想到,会在这里遇上端木瑛这个给他留下了挺深印象的姑娘。
他高举锄头的手,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,脸上的凶悍瞬间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,有意外,有尴尬,还有一点欣喜。
按理来说,端木瑛作为伴娘,他作为伴郎,这时候遇见,应该是一件很有缘的事,只不过当前这个场面……实在有点过于尴尬。
他有些后悔没听张之维等人的话,质疑把这个锄头带过来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吕慈结巴了一下,道:“我这是……战略威慑……”
“威慑你个大头鬼!”
端木瑛可不吃他这套,她几年前就出国留学了,对国内异人圈年轻一辈的近况不算太了解,只觉得吕慈有些眼熟,但具体是谁,一时没太想起来。
但她觉得这人行为怪异,眼神还“不太礼貌”,一看就不像是一个好人,当即警告道:“今天是我姐妹大喜的日子,你要是敢乱来,别怪本姑娘对你不客气!”
“我……我可没想对谁不客气!”吕慈解释自己只是想吓唬吓唬人。
身后,张之维抱着手,乐呵呵的笑着,即便是再不擅长观察周围人的他,也发现了,吕慈在端木瑛的面前,好像有些“草鸡”,先前扛着锄头说自己是“战略威慑”的呢?怎么自己反倒被威慑了?
这有情况……张之维心道,他很难不这么联想,毕竟剧情里吕家是拥有双全手的,这说明吕慈和端木瑛之间,应该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才对。
他把看向陆瑾的目光,转移到了端木瑛和吕慈身上,想看出一点苗头来。
但很可惜,并没有,端木瑛似乎在国外待久了,把吕慈这个有过几面之缘的家伙给搞忘了。
她只当吕慈是陆瑾从哪找来的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夫。上下打量了一下,哼了一声:
“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,怎么一肚子坏水?还扛着把锄头,怎么,接不到亲,就准备直接刨个坑把新郎埋了?”
“噗!”
旁边的王蔼实在没忍住,笑了出来。
张之维更是笑得直不起腰。
吕慈觉得自己有些窘迫,默默把锄头放下,但这个时候,他已经缓过神来,挨骂了不还口可不是他的风格,他抱着锄头,酷酷的说道:“我是陆瑾的兄弟,来当伴郎,怎么可能埋新郎?”
“不埋新郎,你要埋新娘啊?”端木瑛没好气道。
“我埋新娘干嘛?我要埋也埋你……你们这些伴娘!”吕慈梗着脖子说道。
“你敢?!”端木瑛怒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