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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（第1页）

在最后的路道上，我们被报摊上火红的海报标题吸引了：&ldo;再现谋杀案，发现男子残骸。&rdo;

伯林汉小姐看着海报哆嗦了一下。

&ldo;很可怕，对吗?&rdo;她问我，&ldo;你看过这则新闻了吗?&rdo;

&ldo;没有，我已经好几天没看报纸了。&rdo;我回答道。

&ldo;嗯，那些讨厌的笔记一直在打扰你。其实我们家很少看报纸，反正不会经常买，但是奥蔓小姐偶尔会将几天以前的报纸拿给我们看。有时感觉她是个变态狂，非常喜欢恐怖的东西，而且越恐怖她越是喜欢。&rdo;

&ldo;那么，报纸上讲什么了，他们找到了什么?&rdo;我很好奇。

&ldo;某个可怜人的遗骸啊!据说被谋杀之后，切成了小块。实在太可怕了!只是看报纸我就已经发抖了。因为我总是会想起不幸的约翰伯父，我的父亲也很难过。&rdo;

&ldo;是悉德卡镇，那则在水芥菜田里发现尸骨的新闻吗?&rdo;

&ldo;是的，但是他们又发现了新的骨头。警方很积极，他们彻底搜查了那个地方，找到了尸体的其他部分。尸骨散布得非常广，悉德卡镇、李镇、圣玛莉克莱镇。昨天的报纸上说，又发现了一只手臂，就在我们老家附近，那个叫作&lso;杜鹃坑&rso;的池塘区其中的一个池子里。&rdo;

&ldo;在艾瑟克斯郡?&rdo;我惊叫道。

&ldo;对啊!就在埃平森林、伍德弗附近。实在太恐怖了!也许我们住在那里的时候，尸骨就已经存在了。我想，可能正因如此，我的父亲才会那么激动。他看这份报纸的时候，难过得将报纸扔出了窗外。可怜的奥蔓小姐只好冲到巷子里再去捡回来。&rdo;

&ldo;也许他认为那或许就是你伯父的遗骸。&rdo;

&ldo;我觉得应该是这样。不过，他什么也没说;我也没有暗示他什么。我们始终抱着约翰伯父还活着的希望。&rdo;

&ldo;你真的认为他还活着?&rdo;

&ldo;不，我觉得他死了。我想父亲的看法跟我一样，只是他不愿意承认。&rdo;

&ldo;你还记得被找到的残骸都是什么部位的吗?&rdo;

&ldo;这个我不知道，我只知道在杜鹃坑发现了一条手臂，在圣玛莉克莱的池塘里捞出一条大腿。假如你很感兴趣，可以问一下奥蔓小姐，她会把全部内容告诉你的。&rdo;伯林汉小姐微笑着补充道，&ldo;能够认识你这个知己，她一定非常开心。&rdo;

&ldo;我什么时候成为变态狂的知己了?&rdo;我假装生气地问道，&ldo;并且是一个脾气极坏的变态狂。&rdo;

&ldo;不许你这样说她，拜克里医生!&rdo;伯林汉小姐大声说道，&ldo;她的个性其实并不坏，只是脾气有些冲。你不应该说她是变态狂。如果你能认识她，就会发现她很温柔、很善良，而且还很慷慨，就像个天使般的小刺猬。你知道吗?这几天她一直忙于修改我的旧衣服，因为她想让我打扮得体点去参加你的晚餐邀约。&rdo;

&ldo;你一定会很出色的!&rdo;我鼓励她，&ldo;我要收回刚刚对她的评价。我也是说着玩的，其实我一直很喜欢这位女士。&rdo;

&ldo;我很高兴你能这样想。要进来跟我的父亲聊聊天吗?虽然我们走了很多路，但是时间还早。&rdo;

我欣然地接受了她的邀请。原本我是打算向奥蔓小姐讨教外办伙食的事情，但是不想让伯林汉父女听见，于是只好与伯林汉先生聊一会儿我们工作的情况，然后便告辞了。

下楼梯的时候，我故意放慢了脚步，并且将靴子踢得直响。不出我的所料，当我走到奥蔓小姐房门口时，她突然探出头来。

&ldo;假如我是你，我肯定会换一个鞋匠。&rdo;她说。

我突然想起伯林汉小姐形容她是&ldo;天使般的小刺猬&rdo;，害得我差一点笑出声来。

&ldo;我相信你会立刻换掉的，奥蔓小姐。但是，我要提醒你，可怜的鞋匠并不是故意长得那么丑。&rdo;

&ldo;你啊，真是个轻佻的年轻人!&rdo;她严肃地说道。

听完她对我的评价，我不禁咧嘴大笑起来，而她则斜眼瞪着我。这时，我猛地想起我来这里的目的，于是立刻恢复了认真的态度。

&ldo;奥蔓小姐，&rdo;我说，&ldo;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助（也许这么说她就会上钩）。&rdo;这招果然很灵，她立刻急切地问道：&ldo;什么事?不要站在这里了，进屋里说吧!&rdo;

我并不想在这里谈这件事，更何况时间不多了，于是我故作神秘地说道：&ldo;不行，奥蔓小姐。现在我必须赶回诊所。如果你碰巧经过，并且有空闲的时间，欢迎你来诊所坐坐。唉，我真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!&rdo;

&ldo;是的，我想也是，大多数男人都是这样。相比之下，你比他们好多了。至少你清楚自己需要帮助，并且懂得向女人求助。你现在告诉我，我可以先帮你想想办法。&rdo;

&ldo;是件小事，可是我不知道‐‐天啊!&rdo;我瞥了一眼手表，急切地说道，&ldo;我必须走了，不能让病患等太久。&rdo;说完，我便迅速地冲了出去，身后留下了满脑子疑惑的奥蔓小姐。

第09章远古的召唤

在某些人看来，二十六岁或许不能代表经验老到。但是，其中累积的人生体悟足以让我拥有充分的自信。我有预感，今晚奥蔓小姐一定会来造访。事实证明，我的预感的确很灵。晚上6点50分，诊所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是的，她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