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罢了,那人连同恶心二字都是抬举了他。
手中的玉佩握得温热,安霁云缓过了神,“呵。”
“等吧……会有那日的……”
玉泉垂着眸子。
只怕不会太远。
“公子,罗武……”
玉泉欲言又止。
“慌什么,他的死与我们有什么干系”
今日之事瞒的死,至于为何会满身伤痕躺在赌坊门口,与他镇国府有什么干系
谁人看见了这罗武就是被他玉泉所伤
安霁云直起了身子,有恃无恐。
就连那李府的侍卫都不知那屋中有什么人,又何必说那些外人。
“白勐做的手脚,都处理干净了”
污言秽语,莫脏了清依的耳。
“所幸发现的及时,截下了。”
“莫要松懈了。”
“玉泉明白。”
他自当不会,今日若不是李老夫人寿宴,也不会让那罗武钻了空子。
*
安霁云来时清依已经睡下了,玉棠在一旁静静的候着,屋中燃着安神香,倒也不显得刺鼻,将方才苦涩的药味冲淡了许多。
他放轻了步子,缓缓走近床榻,望着被褥之间隆起的一小团人儿,眸中满是怜惜,盯了半晌才轻轻的在清依额间一吻。
眼神示意玉棠后才大步朝外间走去。
“我离开后,姨娘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”
安霁云在贵妃榻上坐下,拂了拂袖子。
“未曾。”
玉棠思索片刻,摇头。
安霁云颔首,“姨娘性子温吞,心善多思,是个柔顺的,纵使心里有苦也不轻易吐诉,秋痕和红纹还未痊愈,你便悉心照看着些。”
他交代的仔细,可又像是在说与自己听。
玉棠心中讶然,不敢多说什么,“公子心疼姨娘,且吩咐奴婢的事,奴婢更是万般不敢懈怠的。”
安霁云未曾表态,想是了然。
在榻上坐了片刻,走前又回里屋望了望宋清依,撩开床帏,瞧着她恬静的模样难免想到今日,寻到她时的情形。
惊慌,恐惧与错愕交织,痛苦与惊喜的碰撞。
那模样他依稀记得,那时心中的痛是那样刻骨铭心。
他的清依,受了好多苦。
不知他的一辈子,还得起么?
或许是心中觉得对不起她,安霁云不知如何面对眼前的女子。
“清依,怪我么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