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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月脸上划过一丝不悦的神情,她动作一停,态度又变回了原先的模样:“这样啊。”
“幼月姑娘还有什么事吗?我在给娘子熬药,不便走开太久。”说着,便要转身回到小厨房。
幼月连忙跟着走了进去。凭御轩的小厨房自然比不得芳菲院的后厨齐全豪华,幼月没忍住皱了皱鼻子,看了眼药锅里煮沸的浓黑的药汁。
“二娘子每日都要喝这种药?”
小叶应:“嗯。”
“那过几日去扬州请期,不也得……”
“自然耽误不得。”小叶顿住,回头看她,“幼月姑娘,你还有什么事儿吗?”
“没、没什么了,”许是有些心虚,幼月移开视线,“不过……前天那顾神医回来,没同你们说些什么吗?”
小叶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:“说什么?没说什么,不过叮嘱娘子按时吃药而已。”
看她脸色茫然,幼月这才放下心里的惊异,扯出个笑来敷衍:“原来如此。”
语罢,就要起身告辞,临走时,她又似乎想起了什么,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正煮药的小叶。
*
秦淮河岸,码头处。
江风阵阵,带着清晨的微凉,将顾云篱额前的发丝吹散,露出她紧蹙的眉头。
此行的目的地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——邹妈妈今日传来消息,敕广司总舵主现下正在扬州。
“邹妈妈让我带的话就是这些了,为几位租借的船还有半刻启程。”来送口信的女子递来一个信封,“这是妈妈托我转交给顾娘子的东西。”
顾云篱接过,那信封很薄,上面空空如也,只有里面似乎有薄薄的一张纸。
“扬州自有接应娘子的人,若是那位总舵主不应,娘子可以拿这信一试。”
顾云篱自然感激不尽,接过信封揣进袖中,交手向她行礼:“邹娘子慷慨,云篱感激不尽。”
“自然,妈妈说了,不是白为娘子筹谋的。”女子笑眯眯回了礼,“还请顾娘子诸事毕后,为妈妈诊脉医治。”
顾云篱顿首笑道:“这是应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