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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整十五卷卷宗,挨个翻过,还真让她们翻到了东西。
厚厚的书页中,陡然被林慕禾翻出来两张压得平整的银票。
顾云篱眉心一跳,也自手中书册里摸出来两张面值百两的银票。
杜含面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,她的眸子微微睁大了几分,由衷感叹道:“好多钱。”
林慕禾一时间不知道该急还是该笑:“他故意放了银票在内,怕是想要污蔑你行贿。”
顾云篱面色微沉:“调取卷宗是假,诬陷你,阻挠倒查旧案是真。”
连右寺正都被他买通了吗?杜含微微错神,思索着,这官场与她想得简直大相径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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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日,顾云篱再次如往常般上值,近来从成都府递来的西南伤情被累计成册,送来太医院研究对策。
可供参考的东西太少,加之雨季,两河处又出现了洪涝决堤之害,大涝之后触时疫。这事情便落在太医院头上,暂且研究一个干预的法子,是而清闲了没几天的人又开始忙碌起来。
埋头钻研了一上午,蓝从喻更是抓挠得一头乱发,喃喃起来:“纸上谈兵终不得法,莫非就不能亲自去前线看一遭?”
“是这个道理,但且看朝中怎样决断吧……”顾云篱答,却忽然听见外面一阵低语声。
“这是今日第几次啦?”
“昨日不是刚领了吗,怎么又来了……”
她蹙眉,看了眼同样不明情况的蓝从喻,起身走了出去。
几个侍药正聚在一起说话,前方不远处,有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,正朝一个侍药说着什么。
“顾大人。”见她出来,几个侍药连忙躬身。
“怎么了?”
“还不是……呃,那位又差人来取药了吗?”
顾云篱反问:“那位又是谁?”
她疑惑间,蓝从喻从身后走出来:“还能是谁,成王世子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