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两天游客太多,加班了。”
“那你自己找位子坐,我忙过了这阵子再来找你。”
“不用招呼我,我到这儿就跟自己家一样。”
聂逍一来,陈秋持连干活都笑意盈盈的。
到了下半夜,酒吧里的空气被酒精浸透了,一呼一吸满是醉意。
陈秋持空闲下来,倚在吧台旁边看他们玩游戏。聂逍的酒量果然好,再怎么喝都脸不红心不跳,而俞立航则唯恐天下不乱,到处张罗着无聊小游戏,看到陈秋持闲着,硬拉他过来:“老板来一起玩。”
陈秋持摇头:“放过我吧,我一玩就输。”
“那你自罚三杯,就放过你。”
陈秋持不会把三杯酒放在眼里,伸手就要去拿,被俞立航拦下:“哎,不许用手碰。”
陈秋持瞪了他一眼,弯腰,用嘴叼起小杯子,头一仰,喉结轻轻一动,酒就这么顺势滑了下去。
酒是凉的,吞下去却燃烧了起来。
陈秋持还没来得及反应,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,不由分说地将他拖上了楼。
刚走到拐角处,聂逍便停了下来,一动不动盯着他看,陈秋持被注视着,但却没有被注视的感觉。聂逍的眼神像是变了一个人,变得躁动、狠戾。
他咬牙切齿:“陈老板,不要这样好吗?”
“……哪样?”
“不要再那样喝酒了。”
“没……没喝多少……”
“不是酒,是你的腰,你的脖子,你这个人……勾得人魂儿都没了。”
陈秋持张了张嘴,一句话还没说出口,便被堵了回去。
他不记得有多久没被这么热烈地吻过了,只知道刚才那杯烈酒已燃遍全身,所有的症状都如期而至。
聂逍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,低声唤道:“陈老板——”
陈秋持侧过脸,声音有些颤抖:“别叫我老板。”
“那叫哥哥?”
陈秋持强忍着鼻息说:“不要。”
“陈秋持你真麻烦!”聂逍的嘴唇流连在他颈侧,手悄然探入衣服,陈秋持被迫仰起头,看着楼梯上斑驳的不停变换的光,慌乱、紧张,想按住他的手,却使不上力气,任由他们俩像黑暗里的两块绞拧在一起的旧毛巾,湿、滑,还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