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得观空成无,湛然常寂,直至常清静,最终修得大道。
吟欢:“……”
兴许死在这就是她的命吧。
索性把绢布随手一团,塞进了袖口,吟欢打了个哈欠,慵懒道:“学不会,不活了。”
律痴行:“……你才看了不过片刻。不许胡闹,专心。”
“要是我真学会了,你是不是还得被你师父重罚呀?”
吟欢瞥了一眼湍流不息的杏林瀑,“你就这么喜欢自虐,心甘情愿被罚跪在那,生受着罪吗?”
不肯直面她探究的眼神,律痴行一言不发,算是默认了。
他这一身湿水,正是被瀑布淋的,两膝的衣料都起了细微的褶皱——若在以前,他绝不会有这种疏漏,必得衣冠端正才对。
其实吟欢事后有所耳闻,他那日在明月楼的血腥行径。
也难怪天玑子要狠心责罚爱徒。律痴行的的确确失了分寸,哪还像个静心澄欲的道人?
“你只说要独门心法来救,又没说非得当事人自己才能驱毒。”
吟欢腿脚的伤口很浅,已经迅速结痂了,但还是有一点痛。
她慢慢地挪到律痴行面前,双手负在背后,软了腰探过去,抬眸一笑。
“到底是什么理由,让你宁肯破戒受罚,也不愿为我疗伤呀?”
“毒血将凝聚于心房,需以掌覆上,不能再以剑为隔。”
律痴行的手脚略有些僵硬,说话也一板一眼的,“替你驱毒,我多有不便。”
想到自己初到云隐观的那次,被他点穴时居然隔着一把剑,吟欢就扑哧一笑:“不就是被摸一下胸嘛。跟活命比起来,吃点亏算什么呀?”
说着就走上前,“喏,你摸。”
连忙向后退了两步,律痴行的喉结微微一动,佯作冷色,低呵道:“不可!”
他的耳垂悄悄染上一寸红霞,渐渐蔓延到脖颈,呼吸也隐隐发颤。
——不知是为少女的轻浮所怒,还是为自己的杂念所恼。
“呆子!”吟欢冷了小脸,问道:“我长得很丑,身材很差吗?”
听到这话,律痴行不得不与她四目正对。
她破天荒地素颜了一回,脸上见不到任何粉黛,落入律痴行的眼里,倒比平时美得多,有种天然去雕饰的清艳,就连眼尾的小痣也分外俏丽。
夜行服勾勒出窄肩蜂腰、玉腿莲足,本该是一派娇怜柔怯的风流,偏生又格外丰满挺翘,毫不瘦弱,别有一种催情发欲的媚态。
即便律痴行从没对谁的皮相上过心,更不在意外表的顺眼与否,此时也不得不承认:
她是个极美的女子,当世绝无一人能与之比肩。
“……怎会。”律痴行顿了顿,再次移开目光,轻声道:“只是此举形同非礼,我不能这样待你。”
听到这话,吟欢心情复杂。
从来没有人在这种事上拒绝过她,律痴行是第一个。
以前她身边的男人,才刚见一次面就想脱裤子直捣黄龙。
被她避开并戏耍一顿后,还要退而求其次,又摸又亲又咬。
总受到这种撩拨,她又不是断情绝欲,自然会时不时地起些反应。
大多时候都自己解决,偶尔会找个看得过眼的美男子伺候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