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报出名字,小德记得这是他前监护人的名字。等待结果的时候,他的嘴紧紧抿着。
“这边显示在公用退役后就销户了。”那人让开,把结果给他看。
“……人脸识别呢。”对于这个结果,小土狗脸上也没什么波澜。
“一个结果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小土狗站直身体,“谢谢你。”说完就往门外去。
小德摇摇头,追上去走他前面:“我们办公室在这边。你新加入进来,今天晚上肯定要下馆子欢迎你。”
小土狗之前在走神,听了这话才说:“嗯。”
新工作就这么定下了。他不合群,但是能力很出众,其他人也对他没什么意见,熟悉以后也敢时不时开点玩笑。小土狗不在乎,好似对什么都无所谓,好像这份工作也就是拉扯着风筝的那一根线,如果没有它,风筝就会立刻隐入云里。
这天中午难得清闲,组员都开玩笑说中午点外卖吃顿好的,正推拉来推拉去,小土狗撑着脸看着窗外,突然说:“我请吧。”
组员们面面相觑,立刻起哄欢呼。他把手机打开,示意他们自己操作。他的手机桌面是原来家里的一个小狗钩针摆设,有人问起,他只说是外面买的工艺品。
过没多久,外卖到了,一个组员赶紧跑出去拿。那外卖员帽子遮得很低,看到他来了不把外卖递过去,反而问:“你是这个人吗?”
组员狐疑地看了他一眼:“这是我们一起定的。”
那人没再说什么,签收了之后就走了。
组员摸不着头脑,回到办公室还说起这件事。小土狗猛地回头看他:“什么样的快递员?”
组员回忆了下:“呃,帽子很低没看见脸,挺高的一个男的。”
小土狗站起来就往外跑,什么东西都没顾得上拿。组员呆了两秒,说:“不会是逃犯吧?”
小土狗面色铁青地冲出警局大门,四处环顾。几分钟而已,人就已经看不见了。他在原地深呼吸了几次,返回办公室,把外卖软件打开,找到顾客和骑手的聊天窗口。
“我知道是你。”
“回我,不然我投诉了。”
他把手机放在桌面上,静静地等着。
看到消息提示的那一刻,他提了提嘴角。
最近没案子,难得准点下班。小土狗顺道去路上的饭馆打包了些饭菜,提着走回出租屋。他打开门前的走廊灯,从黑暗里现出一个人影来。
他没有看他,自顾自地拿钥匙开门,只在进门前说了一声:“进来。”
他率先进去,把饭菜放下,才转过身,第一次和面前的人对上视线。
他首先看到年上熟悉又陌生的脸,上面有一个几乎贯穿半张脸的疤痕;然后才是他又震惊又伤心的眼神。
“你的……”年上差点说不出话来,“你的声音……”
小土狗的心情倒很复杂。过了这么多年,生死存亡的危机都度过了,他的心态也不如当初那么极端了。虽然依然难过,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很深的无力。他哪里猜不到年上在想什么呢,他只是被这种不信任的“为你好”的态度伤到了。
他张了张嘴,突然很累了似的坐在沙发上,想了好几年的话也不说了,什么质问都不愿再提起,只是轻声说:“……所以,你甚至都不试一下吗?”
不相信我们会获得幸福,甚至一丝机会都不给吗?
年上踌躇地走过来,慢慢蹲在他面前,像接近一只遍体鳞伤的流浪狗。犹豫了好几次,才把手贴在他脸上,然后又去摸他脖子上的疤。小土狗没有躲,只是在皮肤相触的时候闭上了眼睛。
“宝宝。”年上喃喃,流了眼泪,“我以为没了我,你会过得更好。”
小土狗紧紧皱眉,小幅度摇了摇头,颤抖的睫毛下渗出湿意,被年上温柔地抚走。他不愿意睁眼,但是脊背慢慢弯下来,潜意识想寻找一个安慰。
年上拥住了他。他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里,身体还是紧绷的。他并不信任他,但是心中满载的情绪已经找到出口,违背他意愿地向外宣泄。他开始慢慢地,无声地流泪。年上把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,另一只手顺着青年突出的脊骨抚摸,一寸寸丈量过他错过的岁月。
小狗不谈原不原谅,他失去了对主人的信任,但是又无法抛弃对他的爱意,只凭借本能在他被抛弃的地方打转。他可能还需要很久才能重新相信他是被爱着的,不过,那个时刻总会来的。
——
后续就是年上追夫,没什么火葬场,但是感情上多少有点艰难。
只写虐的部分不好的一点就是角色立不起来,不完整,但是累死爷了就这样吧。我摆。
金毛和兔兔小车,打算写得聪明一点,但是聪明又和金毛相悖,就当他是金毛边牧混血吧………
揣真兔兔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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