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古蹲下身,抱起她往山洞里边跑,看她流血不止的伤口,嘴里发出焦急的“咕咕”声。
她想笑一下,让他不要那么担心,结果因为太疼,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,整张脸都皱了起来,试图上扬的嘴角让表情变得更加扭曲。
——于是起到了反效果,他看上去更加担心了。
阿古加快了速度,轻轻把她放在床铺上,然后急匆匆去洞壁凹坑里翻找。
阿古最后拿回来一个棕色的硬壳果实,拳头大小,放到木碗里用力一砸,外壳“咔啦”一声裂开,露出来一堆灰白色的粉末。
他用手抓起一把,按在她受伤的肩膀。
“啊!”
叶双疼得大喊一声,躬起了身体,脸色泛白全身发抖,额头更是渗出了不少冷汗。
她咬着牙,攥紧了身底下的兽皮,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乱动。
粉末敷在伤口很疼,但阿古不会害她,这样做肯定对她好处,必须得忍住。
为了避免咬到舌头,她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,抓了一块兽皮塞在嘴里。
阿古盯着她的脸“咕咕咕”焦急地说着什么,手一直紧紧的摁在她的肩膀上。
慢慢地,伤口不再那么疼,一直流个不停的血也止住了。
阿古终于不再那么紧张,松开一直按着的手,拿出她做衣服剩下的兽皮条,包裹着剩下的粉末系在伤口上。
叶双吐掉嘴里的兽皮,重重呼出一口气,她知道,这一劫算是撑过去了。
她从未受过如此严重的伤,血像是止不住似地往外流,阿古抱她进山洞的时候,她甚至悲观的想着,自己刚逃离被分尸下肚的命运,却马上就要死于失血过多,或许是天要亡她。
结果上天终究还是眷顾她的,幸运的没有伤到动脉,不然除非这种粉末是神药,否则这么简陋的抢救手段,她估计是救不回来了。
叶双两眼放空,盯着山洞的上壁,在心里感谢上苍。
阿古睡在她没有伤口一侧,伸手抱住她,轻柔的摸着她的头。
渐渐地,叶双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,疲惫感涌了上来,她没有做过多抵抗,直接沉入了梦乡。
等她睡醒,已经是第二天了,在这个她最虚弱、最不方便的时刻,例假来了。
没有准确的计量工具,她不清楚这里日升月落的时间,也就无法和地球的比较,但感觉上好像差不多。
照这样仔细算算,例假来临的日期,同她正常时间相比,迟了整整两周。
自从经期稳定,这还是第一次没有准时。
上学时遇见的同学,十有八九都痛经,同寝有一个痛的厉害的,大热天捂着个暖水袋,身上还直冒冷汗,去过医院看,却始终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。
她却从来没有过,月经期间甚至不和其她人一样忌口,从来都是同寝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,没想到这次她总算体验了一把。
痛不欲生,比手臂受伤还要难以忍受,捂着肚子,恨不得在床上滚个几圈,可惜受伤的手臂不允许她这么做。
阿古一直在照顾她,自然发现了她的异常,叶双观察到他虽然意外,却并不紧张,她猜测这里的雌性应该也有类似月经的生理现象,于是期待他会有解决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