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姨你好。”
店员见一个背着书包的小朋友客客气气地叫她,脸蛋稚嫩也漂亮,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抹了似的甜,放下手机,问他:“怎么了?你要买什么药?你家里人呢?”
姜莱乖乖地站在收银机边的玻璃台边上,认认真真地说:“我妈妈……发烧了,要退烧药。”
“发烧?知道多少度吗?”店员在窗口里找着药,一边问:“发烧几天了?”
“好几天了,周末的时候身上就很热,但是今天还没好。”姜莱拧着眉,一张漂亮的小脸都皱巴巴的,“阿姨,要药效最好的那种可以吗?我妈妈看上去很难受。”
店员虽不是医护人员,但是一点生理常识总是懂的,她看着这个小孩儿,“你妈妈是Omega对吗?你爸爸呢?”
姜莱似懂非懂的,他听过Omega,但还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意思,毕竟他还没有上过生理课。
“我没有爸爸,妈妈一个人在家,他……他……有时候就会这样,发烧好几天,但是这次时间好久,比以往都要久。”姜莱越说越着急,妈妈又不肯去医院,他害怕极了,怕妈妈有事。
店员一听,心里有了底,“这不是发烧,是发情期。”
姜莱听不懂,店员自然也不可能现在跟一个小孩儿科普什么是发情期,她转了个身,从身后的柜台上拿出个东西,姜莱一看,是针管。
“这是抑制剂,你给你妈妈带回去,打了这个就会好的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嗯,不用担心。”
有了安抚,姜莱瞬间就笑了,露着白牙,不停说谢谢,“阿姨这个多少钱?”
八十两个字就快要脱口而出,又被压下了,一个小孩儿单独出来给单身妈妈买抑制剂,怎么看都好可怜。
“十块。”
姜莱握着手里的那张十块钱高高兴兴地递了过去,“谢谢阿姨。”
“不用客气。”
姜莱拿着抑制剂回家了。
因为买药,比平时回家都要晚一些,推开门的时候,姜理恰好从卧室出来。
“妈妈。”
姜理穿着单薄的发黄T恤,下半身是深灰色的到膝短裤,脸颊薄红,他看着刚进门的姜莱,说话都没什么力气,“宝宝怎么这么晚回来?在外面吃饭了吗?”
“没有的,我给你去买药了妈妈。”姜莱很兴奋,脱下书包,连忙从里边拿出抑制剂,举到他面前,“给!”
姜理看了眼上面的字,发现是支看上去就不便宜的抑制剂。
“莱莱。”
“怎么了妈妈,店员阿姨说打了这个你就好了。”姜莱催促着:“妈妈你快打,这样你就不会难受了。”
姜理的胸腔在姜莱真挚透亮的瞳孔里变得异常柔软,蹲下身去,摸着他的脸颊,柔声说:“谢谢宝宝,我已经好很多了,这个留着下次用。”
一针抑制剂很贵的,他不舍得,自那天跟钟宴庭接过吻,回家后他就进入发情期了,他的发情期本身并不频繁,持续的时间也短,这次已经比以往要多了好几天,怎么也该过去了,没必要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