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风鸣的催促下,秋易再没有迟疑地正对着这头领的脑门,一棍子敲了下去。
黑衣人头领大恼,两个聚气境小修者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。
他想的是要怎么弄死他们,结果却发现怎么都无法摆脱面前这根棍子,眼睁睁地看着棍子砸上自己脑门。
“砰”地一声,黑衣人头领也重重地倒了下去。
这时风鸣才说:“你吓什么啊,你是元丹境,这家伙才元液境后期啊。”
秋易汗颜:“我这不是一时忘了么。”
风鸣扬声道:“白大哥,全解决了。”
话音刚落,刚刚弥漫在四周的迷雾便消散了,眼前景色又清明起来。
嵇时域的两个受伤的护卫,也终于找到他们的少爷,迅速赶到他身边防范起来。
三人都震惊地看到了倒地不起的八个黑衣人,对笑嘻嘻地看着他们的风鸣三人,警惕防范心拉升到了极点。
这三个才是更加危险的存在,那八个黑衣人都全栽在他们手上了,前后才多长时间?
风鸣用棍子敲敲自己手掌心,笑眯眯地看着嵇时域,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个好人。
秋易则面无表情地端着,怕自己破功。
风鸣:“嵇时域嵇少爷,你们这是打哪儿来,又要往哪里去啊?不对,莫白哥,我问这些情况,会不会将我们卷进他们的麻烦中啊?”
秋易撇嘴:“莫二哥,我们现在已经一脚踩进来了。”
风鸣:“对哦,那嵇少爷,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?”
嵇时域一时间真搞不清这三人的立场和来历了,这会儿也不敢再将他们当成是三个普通的聚气境修士。
真是如此的话,能在短短时间内就弄倒八个元液境黑衣人?就算是靠阵法也不见得能做到吧。
嵇时域的心七上八下,不知道要不要说真话。
今晚起初的确是他们不对,是他们将黑衣人给引到这边来的。
嵇时域咬了咬牙说:“对不住,都是我的错,我可以补偿你们。”
风鸣继续用棍子敲手心:“还是回答之前的问题吧,将我们卷进这起麻烦里,起码得让我们知道这些麻烦是什么,好过一头雾水是不是?行了,坐下来再谈吧,我们也喝杯茶压压惊吧。”
他们需要压惊吗?嵇时域不知该作何表情,小心翼翼地随风鸣三人走到篝火边坐下,一副随时可以跳起来立即奔逃的模样。
两个护卫也警惕着,同时抓紧时间吞服疗伤丹药,尽快让自己状态恢复过来。
白乔墨三人好似没看到两个护卫的小动作,倒好茶后,风鸣还好心地给嵇时域递了一杯,后者不知该不该喝上一口。
风鸣肚子里笑得打跌,面上依旧扬了扬下巴,催促嵇时域快说。
嵇时域心知逃不过去,整理了下,开口道:“我叫嵇时域,是岚阳城外驻军嵇将军的儿子。”
一听岚阳城,风鸣和白乔墨就不着痕迹地交流了个眼神。
这可真巧了,居然让他们碰上岚阳城那边的人,只是这嵇将军的儿子竟被人追杀?
风鸣问秋易:“你有听说过这么位嵇将军吗?”
秋易摇头,他怎会知道,这种长期驻守在外的将军,很少会出现在皇城里,他从何听说起。
嵇时域继续说道:“我因为身体不太好,没跟我父亲前往岚阳城,而是留在东江城嵇家,当然嵇家不过是小户人家,父亲在边军中的职位上升上去后,嵇家才慢慢起来,可我无意中竟听到我叔叔跟人合谋要陷我父亲于不义,还没等我进一步确证,就被我叔叔发现,还是家里父亲留给我的人,拼死护着我从东江城逃了出来,可现在也仅剩两人了。”
嵇时域既恨嵇家的人,又怨自己实力不济,以致连累父亲留给他的人。
他们因为要护着自己,才会死在那些黑衣人手里,他根本不知道这些黑衣人从哪里来的,二叔不可能调动得了这些人手。
“而且我不知道二叔究竟要怎么害我父亲,所以想要尽早赶去岚阳城,好给父亲提个醒。”
风鸣摸下巴,看嵇时域的悲愤神色,倒不像是说谎的:“没有联络珠传讯吗?”
嵇时域:“联络珠早被二叔他们趁我不备时毁了,之前进了一座城,想在那里给我父亲传个信,可刚入城就被发现了,追杀我们的黑衣人,来头似乎很大,手段也很广,所以我们这一路不敢再进城,可很快又被这些黑衣人发现追了上来,如果不是遇到三位,我们怕是再也无法见到我父亲了。”
秋易扯扯风鸣衣袖,问:“你到现在还没说我们要去哪里呢。”
风鸣拍拍脑门:“我还没说吗?”
秋易黑线:“你直说往东走,一直往东,到了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