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哥也一阵头皮发麻,但他更担心的是姜尤的伤势。
“阿尤,你的伤!别冲动啊!”
姜尤一点点剪开六仔母亲的裤子,呵呵低笑着说,“既然你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
咔嗒咔嗒,几块碎步掉落,剪刀头擦过皮肤,六仔的母亲已经被恐吓到抖如筛糠。
连求饶的话语也说不出来,只能被动地被姜尤折磨。
“那就让你感同身受,切身体会我的痛苦吧。”她的唇瓣开开合合的,闭上嗜血的双眼,抬起手狠狠往下一扎。
六仔母亲一声惨叫,一阵剧痛传来,低头一看,姜尤扎偏了,剪刀从她的腿边擦过,只是留下了一道皮外伤。
相比较起来,姜尤已经虚弱地好似随时都会断气,她松开了手,只能靠着撑在墙边才能勉强站住。
“呵呵,算你好运。”姜尤冷笑两声,“滚吧。我不想再见到你们。”
六仔和六仔的母亲几乎是爬着出去的,母子俩都抱头痛哭,不知道在哭些什么。
姜尤靠着墙缓缓坐下来,坐在自己那一滩血迹里,鼻尖充斥着血腥味,很不喜欢,很讨厌。
她捂着伤口的手有一种粘稠的感觉,抬起手一看,果然又是满手的鲜血。
强哥跑出去叫大夫,大夫过来又是好一顿骂,说姜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,明知道自己有伤还在折腾。
姜尤就像个木头人一样,什么也不说,面无表情,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。
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选择出错了,一直到她腿上的伤恢复了,走路只是有一些一瘸一拐,她还没有回到那个白色空间里。
但她觉得这个猜测不太成立,如果她真的错了,按照易琴秀的说法,她应该会直接魂飞魄散。
康复的这段时间里,她看到了更多人性。
强哥是个好人,一直照顾她。
但更多的村民都看她很不顺眼,她也对这些村民完全没有了好感。
唯一可惜的就是,六仔跟他那一群爱捉弄别人的小伙伴还是活蹦乱跳的,而且她的伤势好起来之后,他们还在玩同样的游戏。
姜尤的事情被山村里的人都知道了,也很少会有人被他们这几个小屁孩欺骗,几个小孩很长时间没有骗到人,为了能够让大人们紧张一次,居然真的上山之后躲在山里没下来。
太阳下山后,家家户户亮起灯要吃晚饭了,那几个小孩的家人吆喝很久没见孩子回家这才开始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