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还骂人?”
“……”
宋舒音翻了个白眼,“我是说,我送去你家吗?你秘书不是在外面吗?她不能送吗?”
纪鹤野气定神闲的胡说八道:“她不知道我家在哪儿。
而且我也不喜欢女人来我家。”
“我不是女人吗?”
那边只扔下四个字:“你不一样。”
接着便挂了电话。
连个拒绝的机会都没给宋舒音。
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拿起那份资料,打车赶去了悦澜湾。
又远又偏僻,看着出租车上计价器的费用嗖嗖的往上涨,她下车的时候果断要来了发票。
报销。
必须得报销。
按响门铃后没几声,来开门的是一身宽松卫衣卫裤的纪鹤野。
不过他状态好像不是太好。
看着脸色稍稍发白,眼睛也有点红。
他开了门后一句话也没说就又折了回去。
宋舒音本想给了他文件就走的。
这么一来,她又要跟着进去了。
纪鹤野在沙发上坐着,正抬手揉着太阳穴。
“鹤野哥,文件给你放这儿了。”
宋舒音将文件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。
“嗯。”
他应了声。
“那我先走了?”
她眨着眼睛,虽是试探的语气,可却回过了身,作势要走。
纪鹤野没有拦她,也没回答。
宋舒音准备离开。
走之前还是刻意回头问他:“你……没事吧?”
他马上皱起了眉心,“有事。”
就连表情也更难受了几分,看起来像是哪哪儿都不舒服才会露出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