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不过陈少康……
&esp;&esp;这少年理应是知道了他的身份,除了开始有些放不开之外,之后却是相谈甚欢。就是这心里估计还藏着什么事……以他这个岁数,这涵养功夫已然不错,可惜的是遇到了惊蛰。
&esp;&esp;……陈少康对岑家过去的事情,似乎很在意?惊蛰不记得父亲曾与定国公府有过往来,他父亲那个时候不过一个小官,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脉?
&esp;&esp;惊蛰抿着唇:“十六,你能查一查,陈少康为何会这么在意岑家吗?”
&esp;&esp;十六欠身:“是。”
&esp;&esp;傍晚时分,惊蛰并没有打算立刻回宫,而是趁着还没有宵禁的时候,绕道去买了点香烛纸钱。
&esp;&esp;赫连容没赶得及回来,惊蛰是自己一个人吃的,想了想,他让素和把甜酒拿了出来。
&esp;&esp;从百丈楼离开的时候,惊蛰买了一小瓶甜酒回来。
&esp;&esp;他不知道是,百丈楼的东西,从来都是不外带的。惊蛰开口时,陈少康差点要开口劝说,却看到素和坦然出去,不多时又带了回来,就选择闭嘴。
&esp;&esp;惊蛰不怎么会喝酒,他酒量很差。
&esp;&esp;这巴掌大的,他自己一个人喝完,估计会醉得不知东南西北,哪怕这酒根本不烈。
&esp;&esp;惊蛰慢吞吞喝了半壶酒,脸颊有点发热。
&esp;&esp;正当他倚在窗边出神的时候,趴在窗外的小狗呜嗷叫了声,紧接着是拾级而上的脚步声。
&esp;&esp;惊蛰抬头,看到素和。
&esp;&esp;素和:“郎君,陛下今夜,怕是会晚些回来。”
&esp;&esp;回来,这词听起来,让惊蛰的嘴角微扬。
&esp;&esp;“若有事,不用再特意出宫的。”
&esp;&esp;都在京城内,他特意出宫一趟,本也是麻烦。
&esp;&esp;素和欠身:“婢子不敢。”
&esp;&esp;她苦笑了声。
&esp;&esp;“陛下决定的事,就连宁总管都改不了。”
&esp;&esp;惊蛰趴下来,抱着半壶酒,叹息着说道:“是呀……”
&esp;&esp;他的性格,可坏着呢。
&esp;&esp;就在惊蛰与素和说话时,庭院外,于管事正面带微笑,婉拒一个中年男人的拜见。
&esp;&esp;这个男人看起来头发花白,脸皮却是光滑,看着正是四五十岁的模样。虽然有些上了年纪,但是却身强力壮,没有瘦削之感。
&esp;&esp;“不论你说的是真,还是假,这府上都没有你要找的人。”于管事微笑着说,“还请你离开。”
&esp;&esp;钱永清抓着于管事的胳膊,力气很大,“我亲眼看到,惊蛰的马车,是从这进去的,他肯定在这拄着,他长得与他父亲,几乎一模一样……你到底是他什么人,为什么要撒谎!”
&esp;&esp;手掌有茧,力道不小,一抓就是命脉。
&esp;&esp;中气足,胆子大。练家子。
&esp;&esp;是江湖人。
&esp;&esp;于管事面不改色:“府上无人叫惊蛰。”
&esp;&esp;“那岑文经呢?这原本不是岑家吗?”
&esp;&esp;于管事抬手指了指匾额。
&esp;&esp;“这是容府,你寻错地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