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他没有赫连容那么淡定。
&esp;&esp;赫连容平静地说道:“活着。”
&esp;&esp;惊蛰停下动作,缓缓看向他。
&esp;&esp;赫连容正也专注地看着惊蛰,有些时候这只惊蛰总会过于自谦,以至于看不清楚自己的重要。
&esp;&esp;他总觉得自己做的许多事情,并没有那么重要。
&esp;&esp;“你活着,就很好。”
&esp;&esp;有些人光是呼吸,就能带给人某种难以形容的力量。
&esp;&esp;惊蛰并不觉得,可他的确是。
&esp;&esp;…
&esp;&esp;惊蛰在容府住了几天,就回到了皇庭。倒不是他不喜欢在外面闲散的日子,然而赫连容执意要陪着他,每天几乎都要来往两地,甚是危险。
&esp;&esp;惊蛰起初还没想到那么多,后来一天,赫连容回来的身上带着血气。
&esp;&esp;极其偶尔外,赫连容其实每次来见惊蛰,都会消除身上的血气,然这一回,刚好撞到惊蛰在庭院里,看得那叫一个清楚。
&esp;&esp;“你遇袭了?”
&esp;&esp;惊蛰皱眉,急急走了过去。
&esp;&esp;小狗跟在后面叫了两声,夹着尾巴垂头丧气,似乎总是不理解为什么惊蛰总是要狗入虎口。
&esp;&esp;赫连容:“遇到几个没长眼的。”
&esp;&esp;惊蛰微顿,低声道:“身为皇帝,你原本就不该经常出宫。”
&esp;&esp;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皇帝常年待在宫里,是有原因的。
&esp;&esp;赫连容:“不必在意。”
&esp;&esp;他略带冰凉的声音里,透着几分安抚。
&esp;&esp;“并非冲着我来。”
&esp;&esp;偶遇宵小,也是常有的事。
&esp;&esp;京城的治安再好,这样的事也难避免。只不过那几个流氓地痞没长眼,拦到不该拦着的人。
&esp;&esp;赫连容心情还算不错,只要了他们一人一只右手。
&esp;&esp;这连打打牙祭都算不上。
&esp;&esp;不过惊蛰却不这么看,左不过他在哪里都行,虽然喜欢待在容府,不过他还得读书,呆在宫里更合适。
&esp;&esp;毕竟张闻六也需上朝,每次下了朝会,来乾明宫教导他也方便。
&esp;&esp;出于某种惊蛰自己也捉摸不透的心理,他并不是那么想让外人踏足容府。
&esp;&esp;那更像是一个封闭的小天地。
&esp;&esp;是惊蛰偶尔想缩回去时,异常安全的乌龟壳。
&esp;&esp;回到乾明宫后,日子照旧,惊蛰每隔两三天就会去读书,张闻六布置的作业也越来越多,已经到了惊蛰需要挑灯夜读的时候。
&esp;&esp;偶尔赫连容回来,惊蛰还扑在书堆里不动弹。
&esp;&esp;最后被男人拎着衣领拖走了。
&esp;&esp;惊蛰精疲力尽地趴在桌上,恹恹地,连饭都不想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