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惊蛰大抵以为,有些事情只得一次,两次,可是依着赫连容那样恶劣的脾性,又怎么会真的停歇下来?
&esp;&esp;至少在这乾明宫住下后,在惊蛰无所觉时,男人总归又细致品尝过几次,他尤爱惊蛰在攀登前的呜咽,那挣扎的力度带着几分歇斯底里,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……他甚是享受那种完全掌控的感觉,惊蛰完完全全,是属于他的。
&esp;&esp;……哈。
&esp;&esp;仿佛有什么脆响,自高处坠落,摔碎一地的水珠。
&esp;&esp;啪嗒——
&esp;&esp;淅淅沥沥的声音不绝如缕,顺着屋檐墙角,缓慢渗透下来,带着黏糊、幽冷的寒意。
&esp;&esp;……啊,是雨。
&esp;&esp;今日,下雨了。
&esp;&esp;赫连容听着雨声,缓缓睁开了眼,漆黑空洞的眼眸一动不动,就像是两颗冰凉的墨玉石子,倏忽一动,猛地又转到右边。
&esp;&esp;那种僵硬,又猛然生动的反应,叫人毛骨悚然。
&esp;&esp;这是,寝宫。
&esp;&esp;滴答,滴答,滴答——
&esp;&esp;持续不断的雨声,直叫人烦躁,那种潮湿的寒气,总会引起身体的痛苦。苍白修长的手指捋过长发,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庞。
&esp;&esp;屏风外,隐约有着细碎的交谈声。
&esp;&esp;赫连容掀开被褥,下床时,凝眉注视着自己的手掌,缓慢交握了几次后,似乎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同。
&esp;&esp;那种常年不散的寒意,消退了。
&esp;&esp;在雨天里,总会隐隐刺痛的骨头,仿佛在今日也安静下来,再没有半点兴风作浪的欲望。
&esp;&esp;那蛊毒,被清了?
&esp;&esp;“……还没醒,不知道……”
&esp;&esp;那听起来,像是惊蛰的声音。
&esp;&esp;啊,惊蛰。
&esp;&esp;赫连容无声无息地靠近屏风,那声音就越发清晰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