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悉:“……”
好,怪他。
送走了乔延,场里便只剩下一人。
傅悉倒也不急,漫不经心拎着枪在场地里逛。
陈致这会儿也在心思纷乱的瞎逛。
傅悉什么时候知道的?
是在昨天,还是……更早?
正心不在焉的时候。
一把水弹枪的枪口蹭到他背部,沿着脊柱往下,最终抵在他后腰。
陈致浑身一僵。
他转身看过去,傅悉一手拿枪抵着他,另一手摘掉护目镜,擦了擦额头的汗。
汗湿的额发贴在他脸颊,只露出一瞬,便又被护目镜严严实实罩住。
“再给你一次逃跑的机会。”
男人说,“下次被我抓住可就真‘死’了。”
说着,他枪口往前一推。
陈致不知道他是否意有所指,只能咬牙往前跑。
这个场地很大。
里面没有外人,几乎算得上是傅悉一个人的狩猎场。
吴宇和乔延也已经离开。
陈致是唯一的猎物。
跑了一会儿,陈致突然后颈一麻,翻身朝一侧躲过。
国外持有枪支是合法的,陈致因为身份问题,从小也做过一些训练。
他刚避开,原来站立的地方,便多了一颗水弹弹珠。
弹珠弹在地面上,四分五裂。
但也能看出,拿枪的人手有多稳。
陈致抬头,看到傅悉从拐角处走出来。
似乎是对这一场狩猎早有预谋,男人穿着长衣长裤。
深色的布料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,流畅的线条从腰部开始收窄,在那双长腿上蔓延,最终没入脚上的皮革短靴。
傅悉在外的形象一直是温和的,包容的,所有锋利的情绪全掩在假面之下,让人看不真切。
现在的他,却像是终于撕掉那层温和的外皮。
露出些许危险恶劣的本质。
陈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。
他理智是焦灼的。
可看到这样的傅悉,心脏和身体又不由主的激动、战栗。
这次他没有躲。
第一次举起自己手里的水弹枪。
男人之间终究要打一场。
虽然陈致也不清楚,打完了等待他的结局是什么。
他们是在床上打过的。
陈致很清楚,傅悉当年在球队里做的是后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