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的烦心事让他的耐心告罄。
云芩却不动,离他远远的,质问他:“你不是说要当我爹吗?你……”
云芩说不下去了。
容芩想玩的伪父女的套路……
她说这话,无疑把自己推向火坑。
容芩闭了闭眼,心情突然好了不少,对着云芩邪笑着招手:“爹这不是现在就来疼爱女儿了。乖女儿,过来!”
云芩不仅没过去,反而跑到一边到处找找,然后找了一个茶壶。攥在手中举起,警惕地看着他,仿佛一只带着刺的刺猬一样。
她警惕而恐惧的动作让容芩眉头扬了起来。他掀开锦被,下了窗,捡起地上的长袍,随意披在身上,便赤着脚往云芩的方向去。
她如今这模样,看起来真是有趣。
容芩已经好多了,便不想让她伺候他,毕竟她还小。他怕等会把她的腰给压断了。
不过……
他也不打算放过她。
他目前可以不碰她,但是,他还是想提前从她身上拿到好处。日后慢慢的,她也许会习惯她。
这种慢慢探索的感觉,似乎也很美妙。
容芩嘴角微微勾起,上挑的眼尾看起来无比妖冶。
他赤脚踩在地上,一步步地走向云芩,鸦青色长袍随意地穿着,整个人看起来慵懒而肆意,带着邪颓的美感。
云芩却看不到任何美感。
恐惧,恶心,这时候在云芩心底疯狂弥漫,那种逃不脱的窒息感让她透不过气来却又无法挣脱。
看到左边的窗子开着,云芩把手中的茶壶砸向他,然后就踩上椅子,踩上桌子,跳出了窗外。
而后便往外跑,
茶壶落地,碎瓷一地,云芩踩着石子路,飞快地往蹿。
外边的护卫便想去逮她。
却被容芩拦住。
容芩立在窗边,看着少女如脱兔一般,眼里兴趣盎然:“我去捉,你们谁也不许去插手。”
而后回去穿衣,欲去抓他的小兔子去了。
云芩飞快地往外跑,在竹林中穿梭,没多大一会,便跑到假山群里了。假山群里石笋耸立,沟沟壑壑,曲折非常,云芩里边穿梭时观察着周围的状况,紧张而恐惧。
同时,她也有些纳闷:这庄子护卫那么多,为何方才却无人出现?
心中存疑,云芩更加小心,小心翼翼察看前后方的动静。然而因为心里着急,她还是磕到手破了皮,出了血,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。
只一心想逃。
出了假山,云芩立在太湖石上,便看到对面立在湖边的男人正笑吟吟地看着她,仿佛在看着有趣的猫儿一样。
风吹起男人的衣袍,荷花在他面前扬动,他风姿绰约,眉眼蕴满光华,看起来如谪仙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