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疑惑着,去查看的紫纹推门进来,急急地道:“小姐!被抓到的那人身上有刀伤,不良于行,恐是躲避仇家追杀藏身于客栈柴房,恰巧被起夜的伙计发现。”
刀伤!仇家!花槿细细思考着,紫珠担忧地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,咱们也不知那人是好是坏。”
“毕竟也是一条人命,先救人再说吧。若是好人,那便是我们的功德,若是坏人,便扭送到官府去。”花槿吩咐道。
紫纹立即领命前去。
今晚这觉却是睡不成了,花槿趟回床上,闭着眼睛确实没了睡意。
“嘭!嘭!嘭!”门外想起急急的敲门声,是护卫有急事禀报,“紫纹姑娘,小姐歇下来吗?”
花槿掀被而起,吩咐紫纹开门,那护卫在门外恭敬地道:“禀告小姐,咱们救下的那人醒了,他道自己是驻筠县师爷,有县令贪污修筑河堤的朝廷官银的罪证,他欲要揭发县令,却没想事现被县令发现了,派人追杀他,一路从驻筠县逃到这的!”
“驻筠县?岂不是我们遭遇流民的那个县!”花槿惊讶道,看来流民一事便解释得通了,若事实真是这样,那驻筠县县令可真是狗胆包天!
“带那人来见我,我要亲自审问。”花槿吩咐道。
那师爷被放在一张椅子上抬进来,花槿隔着一张屏风问道:“你说你有驻筠县县令的罪证,可否给我过目?”
“这……我怎么知道你们是好人!”他受伤有些重,说话虚弱无力,“在下感谢小姐救命之恩,可此事事关重要,恕在下不能交予您。”
花槿疑惑道:“你现在这个样子,不向我们求助还能自己去揭发那县令不成?紫纹,给他看。”
紫纹拿出一块白玉做的牌子,递到师爷眼前,“你可知道京城花氏?”
那师爷努力睁大眼睛,看到玉牌上刻着个‘花’子,上面的图腾也正是花氏图腾,乃是一株青山贯雪。花氏乃世家,从前朝一直延续到现在,便是平民百姓,也熟识各大世家的家徽。
师爷想要跪下,奈何实在起不了身,只得激动地道:“在下不知是花氏小姐,还请小姐恕罪!”
“师爷严重了,现下可能将那罪证给我过目了?否则我没法确认你所说属实。”花槿道
“可以!可以!”他费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裹,上面已染了自己的血。
紫纹接过,打开包裹,将里面的东西呈给花槿。原来是几本账簿,花槿轻轻翻开一页,安静地看了起来。
祖母蒋氏对她教养严格,花槿十二岁起便和蒋氏学习管家之法,是以,看账簿对她而言,是轻而易举的。
房间里静悄悄的,紫纹拨了拨烛火,好让花槿看得不那么费劲。
“确是贪污证据无疑。”花槿凝重地合上账簿,问道:“你既可以掌管账簿,便说明是县令信任之人,为何要揭发他?”
“回小姐,在下实在不算上好人,帮着汤县令做了许多坏事,可……大概是报应吧,此次汤县令为了贪污修筑河堤的银子,用劣等石料修筑河堤,导致洪水淹没了驻筠县十数个村庄,那时正逢我妻子回娘家小住,她的娘家正在河堤旁边!没想到这一别便是天人永隔,可怜我妻,当时已有四月身孕啊!”那师爷满面泪水,悔意吞没了他。
唉,这人也算是作茧自缚,花槿感慨着,开口道:“所以你便偷了账簿,惹得汤县令派人追杀?”
“在下妻子死得惨啊!一尸两命,若不是想要汤县令罪有应得,在下早就不想苟活于世了!”师爷恨恨道,眼中具是生无可恋。
“小姐!有一伙人进了客栈,随身带着武器,看样子是冲着这位师爷来的!”护卫进来禀报道。
花槿当机立断地收起那几本账簿,吩咐道:“师爷腿脚不便,暂时走不了,先把他藏起来,我去会会下面那些人!”
“不可!小姐!”护卫齐齐道,花槿却意已决,她要给他们争取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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