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她自己都快玩忘了……明日就是第七日,要回门的。
第二日,储璎一大早就被叫醒,换上了崭新的织金凤纹锦缎衣裙,发饰没有佩戴太多,挑得却都是最漂亮的款式。
一走出门,储璎便发现院子里的太监宫女们都如蚂蚁搬家一般忙个不停,他们不停从库房里头往外头的马车上搬东西,一箱箱的也不知道是什么,看起来相当沉。
陆聿衡早已穿戴整齐,站在阳光下,正在与流泉说什么。
流泉面色严肃听着。
流泉比陆聿衡矮了一个头,陆聿衡站的笔直,如同松竹扎根于山岩,气质卓然,衣裳服帖平直,发冠端正,一头乌黑的发整齐柔滑,整个人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谪仙一般。
春鈤
储璎的视线还是不由自主落在了他的腰上。
真好看啊这腰,怎么练的,练这么好,穿这么紧实真没意思。
当储璎走近时却隐隐听到,陆聿衡似乎提到什么“贿赂”的事情。
她满以为是宜东府马成那桩事,没怎么在意。
见储璎已准备好,陆聿衡便不再与流泉多说。
一切都按部就班,马车队浩浩荡荡往国公府去。
一路上马车的排场惊动了不少百姓,百姓们向来爱看热闹,一见那马车是从宫中出来,马车上又是东宫的纹样,立马兴奋起来。
此起彼伏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,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。
“怎么七日才回门啊,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“听说太子殿下非常厌恶这太子妃,出远门忙到今日才回,自然只能第七日才回门了。”
“厌恶?我怎么听到是另一种说法。”
“什么说法?”
“据说太子妃美貌惊人,身娇体软,太子殿下禁欲多年,连个通房小妾都没有,如今早已成了干柴,这成婚之后食髓知味,便将太子妃锁在东宫,一连宠幸了六日。”
“嚯,可别把牛耕坏了。”
“扯吧你就。”
“……”
储璎听了个清清楚楚。
她看向陆聿衡,却见陆聿衡面色平静,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。
“殿下,他们造谣,我才不身娇体软,我有的是力气。”
“嗯。”陆聿衡淡淡应了一声,不置可否。
“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,他们骂你干柴。”
“……”陆聿衡抬眸看了她一眼,“怎么,难道你还要跟他们对峙?”
“那你瞧好了。”
储璎猛地掀开车帘,朝着外头看去。
外头的人正注意着车里的动向,如今见车帘忽然掀开,忽然兴奋起来。
“诶诶诶快看快看那是太子妃!”
“好美的一张脸……”
储璎的视线在人群中逡巡,想要找到刚才那个大放厥词的家伙,却感觉一股力道从身后传来,陆聿衡一把将她扯了回来,随即用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。
他的手掌平日看起来不显,如今放在储璎脸上,却是扎扎实实的捂住了她整个下半张脸。
“你是不是得意忘形了,储璎。”陆聿衡的声音在她耳边沉沉炸响,他干燥的手掌死死捂住她的唇,灼烫着她的脸颊,另一只手桎梏着她的腰,将她瞬间控制在他的身形掌控之中。
“看来这几日,孤对你太客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