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他施出暗器。三枚银针直向黑影中袭去。
对面发出窸窣声音。
景霖侧耳听着,但也不能确定对方是否中招了。
无妨,那飞镖不似寻常暗器,上头也没毒。对面的人指不定会收回去。
他已在飞镖上施下芙蓉侨,若来日那人受伤,接触一下必定暴毙,皮开肉绽。
“我与阁下无冤无仇,你我对招已过,再无瓜葛。”景霖对对面那人说道。
没想到对面动静突然加大,有人开口。
“你——深更半夜的,公子在山野里游荡作甚?”
景霖蹙了下眉,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。
但那人的声音实在陌生,他记不清自己到底是否认识对方。
不过景霖常年来混迹朝堂,也没见宫中官员那个武功这么厉害的。
不认识。
约莫是错觉吧。
“夜里无眠,出来散心。”景霖随便找了个幌子,但他猛然想到,崽崽还在山中,若此处有人,不知崽崽安危如何。就继续加了个幌子,“上山给我亡妻烧纸钱。”
对面疑惑:“哈?亡,亡妻?”
景霖一边走一边回道:“有问题么?就此别过。”
“没,没问题!”对面喊道,又静了一会,提醒道,“山上有大虫出没,公子小心。”
景霖嫌弃地甩了个脸色。
结巴么还是怎的,说个话都吐字不清。
现在到在这提醒他了,说得好像方才那枚飞镖削的不是他一样。
景霖没理那个人,领着成应却往山下走。
走了许久,成应问道:“主公,那个人说老虎在山上,我们不去寻吗?”
“你怎知他不是引我过去?”景霖冷言,“此人功夫高深,平白无故提醒我不要上山,谁知这不是声东击西。”
那人对他说山上危险,要他下山。可在不久前才想置他于死地,定然知道他不会轻信,反而会上山。
说不定有人就在山上埋伏,等待拿他好命。
他伤未完全好,出手吃力,不能保证能否全身而退。
再说夜里的山实在危险,要是再碰上几个话都不说就出手的神经病,他可经不住这么折腾。
景霖沉了下脸,道:“绕路下山。”
他一直提防着周围,以防不测。但他们两人这一路上可谓是风平浪静,连条毒蛇都没窜出来。
景霖打道回府,合上门才对成应说道:“明早你再去寻一回。”
成应点点头,应道:“是。”
“屋子还没搭好。”景霖看看周围下人,又说,“这几日你们可自行出去找客栈。”
成应吃了个大惊。
主公这意思是让他们出去住?
刘霄走上前来,跳了话题:“主公,热水已经烧好了,沐浴完早些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