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暮雪想到昨日她也是这般匍匐于身,缠着他要东要西……
江暮雪轻叹一声:算了。
竹骨剑被抛回柳观春怀里,江暮雪转身欲走。
她顺势抱剑站起,惊讶地望向师兄。
不打了?
看着江暮雪扬长而去的清隽背影,柳观春不免心想:这事儿难道就这么过去了吧?
好吧,雷声大雨点小,师兄还是太温柔了。
柳观春松了一口气。
就在少女掸了掸身上枯叶,打算御剑回房的时候,天尽头那抹惊鸿艳影忽然折返。
剑风扫来,雪絮翻飞。
柳观春眼睫轻颤,没等她反应过来,一只结实有力的臂骨已然圈上她的纤腰,将她高高抱起。
柳观春双脚离地,秋风轻扬,吹起金枫,她低头,看到一张秀致清逸的美人脸。
“师兄?”
江暮雪将她抱得更高一些。
至此,柳观春成了上位者。
没等柳观春再说些什么,男人冰冷的薄唇倏忽欺上,抵上少女的脖颈。
湿热的舌尖扫过,既痒又湿润的触感,像是羽毛一般,轻轻落在柳观春的肩颈皮肉。
没等柳观春喊疼,那点不适蓦然散去。
柳观春哑口无言,仿佛被施了定身术。
她眼睁睁看着鹤骨松姿的江暮雪靠近,咬了颈子一口,又骤然松开她。
柳观春呆若木鸡,下意识伸手,摸了摸脖子,感受那点微妙的触碰。
与其说江暮雪咬她,倒不如说是师兄薄唇微抿,嘬出一个浅淡的红印。
柳观春如梦初醒,受惊地后退。
但江暮雪没有更多的动作,他早已不动声色地后撤,与少女拉开距离。
伏雪剑的银芒赫赫,随风摇曳,连带着江暮雪眉心红印也熠熠生辉。
在柳观春大脑一片空白的间隙,她听到男人清幽淡漠的声音传来。
他对她说。
“柳观春。”
“如此,才算两清。”